真气都引爆了,所有的爆炸威力都集中在符阵中石化的那些人身上。
刹时间,阵中的石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后,又再变回成血肉之躯,血、内脏等从断肢碎体中流出来,一瞬间,周围几十米范围内到处都是残肢碎体,除了杨雪岭和聂然,再没活人。
聂然吓傻了都。
阵外的那些人更是吓得呆滞在当场。阵里的人,是他们朝夕相处的乡亲,就在这么一瞬间惨死当场。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见到母亲惨死阵中,失声大喊“妈”又看向杨雪岭,大叫“我跟你拼了”取出腰间的九截鞭便朝杨雪岭甩了过去。
杨雪岭伸手去摸符,摸了个空,没有啦,大招一放,用完了。
她赶紧扭头跑到聂然身边,拽住符网一扯,扯得聂然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却是从网中脱身出来。
聂然见到少年的鞭子落下,眼看就要抽中师父的脑袋,一只手在地上一拍,跃起来,另一只手握住大力落下来的鞭子。
得亏功力深厚,有真气护体,饶是如此,也被鞭子抽得手掌、拇指都在疼,抓都抓不住。
少年大声撕吼着,疯了般再一次朝着聂然把鞭子甩了出去。
杨雪岭抽出挂有法铃和符箓的法绳,一把卷住掉在地上的斩不平,用力一甩,斩不平飞出去将刺进了少年的胸膛,一直没至剑柄。
少年一鞭没打中聂然,一击落空,又再连甩两鞭,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驭兽门的人被杨雪岭的雷霆手段震住了,一个个惊惧交加,不敢再上前。
杨雪岭把斩不平甩回到聂然的脚下,收了法绳,取出根发绳迅速重头扎好头发,对聂然说,“走。”
聂然将斩不平召回到手里,又看了眼满地的碎尸,叫了声“师父。死这么多人,会不会坐牢啊。”
杨雪岭问“你见过战场上杀敌坐牢的吗”
聂然“啊”了声,一下子没转过弯。
杨雪岭说“这次联合行动,我们是前锋。”她说完,领着聂然几步迈上面前最大的房子的台阶,到门口时又停下,问“花狸没事吧”
聂然说“被符网烫了下,应该还好吧。”
杨雪岭说“你赶紧看一眼。”
聂然又把猫崽子从令牌中召出来托在手里递给杨雪岭。
杨雪岭见到小奶猫的身上出现好几道深可见肉的伤痕,毛都烫焦了,闭着眼睛疼得直抽抽,心疼不已,迅速塞了颗药丸子给聂然,说“放回去,别再放出了。”
聂然“哦”了声,又把花狸塞了回去,心说“你对猫是真的比对我好。”不过,没敢跟师父争这个,毕竟,猫能为师父豁出命去,自己嘛肯定是不如猫的。
杨雪岭再次朝屋子看去,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自己刚才被抓,也是进去后,但入了对方的阵。阵法一道,谁的主场,谁说了算。
她上次救花狸,只是进村救人,之前破阵,也只是引地气强行冲开外围阵法,内门里的防御阵法八成已经全开,想破,难了,连阵门在哪都不容易找了。
不过,巧力破力不易,毁阵,有聂然在,真不难。
杨雪岭对聂然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以力破万法吗”
聂然直觉师父又有坑。
杨雪岭说“你握着斩不平,把斩不平里的封妖窟打开,再把真气借我一用。”
聂然确定了,师父就是有坑。可大白天的,屋子里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明显有问题,自己不敢闯,又要去救百万,就只能听师父的。她只好依言照办。
杨雪岭带的符用完了,便以法绳为媒介,引聂然的真气,现场用真气画符,又一次以聂然为阵,开启了斩不平中的封妖窟。
杨雪岭开启的封妖窟跟聂然看到的酒店式封妖窟不一样。
斩不平中骤然释放出强大的真气,以聂然和杨雪岭所站的太极形状的旋涡为中心朝着四方涌荡开去。
下一刻,一个覆盖住方圆百米范围内的封印符纹浮现。那符纹呈太极八卦形状,最内圈是太极,外侧是八卦,外边则腾起一道幽绿色半透明状的气墙一直延伸到半空中。
气墙上能够清楚地看见有符纹在闪烁流动,而组成符纹的正是卷带着真气的镇狱火。
聂然心说“真实的封妖窟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呀。”其实,这也算是阵吧
杨雪岭突然扔出好几道符贴在聂然的身上,还以极快的速度戳破聂然的手指取了两滴血,又用刀子割下聂然的一截头发,再顺手从屋檐下堆房的稻草垛中抽了几根稻草,将血、头发混在稻草中,三两下便做出了一个极简单的小稻草人。为了防止稻草人散架,又拿了根红绳捆起来。
聂然问“师父,你干嘛呢”然后便见到稻草人被她师父画了个咒,就燃了起来,一下子烧完了。那咒化成符纹,一直下飘到脸上,又消失了。
她的脑子“嗡”地一声,好像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