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遇袭(2 / 3)

浑身湿哒哒地走在路边,忽然听到杀猫般的叫声,那声音很锐很刺耳,却又透着从风里传来的穿透感,绝对不是寻常猫能发出来的叫声,有种鬼叫的瘆人感。

最重要的是,她听到了,周围的人都没反应的,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这股异样眼神来自于她从江里泡过水出来,头发很乱,衣服很脏,带着泥。

聂然心想,不是正常的猫叫,不管了。应该是猫妖吧。

她的想法刚浮想,便感觉到好像有谁在施展通灵术叫自己,眼前突然闪过花狸变成猫跟鬼打起来的情形,还被鬼用一把特别长的镰刀划伤了胳膊,血都出来了,师父种在花狸身上的道印浮现出来,又被打散了,并且花狸的旁边还站着连伥鬼都打不过的师父。

聂然看那镰刀奔着花狸的脖子去了,吓得抬手一手法诀,隔空打了过去。

那镰刀怪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撞上,砰地一下子飞了出去。

聂然眼前的幻象也消失了。

她的双手还做着掐诀打出拳的动作。

旁边的路人满脸同情地看着她,还有人嘀咕年纪轻轻的,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居然疯了。

聂然“”我才没疯。她扭头就往猫叫声传来的江边跑去。她跑过去的同时,便见到那镰刀怪从地上跳起来,朝花狸攻去,还有一颗黑球,竟然遁进了地下,去偷袭师父。

聂然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她急中生智,把斩不平掷了过去。

斩不平在脱手的瞬间便从空中突然消失,又瞬间出现,咣地一下子扎在地上。

一股强大的气浪震得杨雪岭身边的洞天观弟子站都站不住,一个个像遭遇到狂风袭卷般左倒西歪地退出去好几步远才稳住身形,而杨雪岭刚扔出的替身符被撕碎化成灰烬飘落在地。

杨雪岭本人摔倒在地一个师侄身上,又一口气连续打出好几道符,一个人变成好几个,同时朝着不同的方向滚开,那模样狼狈,却让人一下子拿不准哪个是真的她。

聂然飞奔赶到,就见到花狸的背上又挨了一镰刀,带血的猫毛飞到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珠子,伤口顿时皮翻肉绽,痛得她又发出喵呜的一声凄厉叫声,那音都听不出是猫叫了。

你敢打我师父的猫聂然抬手对着斩不平的剑柄一吸,剑飞起来的同时,还拉出一道黑色的血柱溅落在地。她却是毫不停留,一个箭步过去,对着那镰刀怪的胸口一剑戳过去。

斩不平从前胸进去,后背出来,呼地一下子燃起一团镇狱火。

镰刀怪刚低头去看胸口,瞬间被火焰覆盖,紧跟着便化成一团黑血和烂骨头掉在了地上。

聂然收回镇狱火便感觉吃到了腐烂了八百年的烂肉泥,恶心得冲到栏杆处,把头探出去,对着堤坝外大吐特吐,却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呕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雪岭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地朝地上的两滩黑血看去。

镰刀怪的镰刀还在,地上的那滩血跟埋在地下好几百年又泡过水的棺材液差不多,而钻进地下的那个,大部分都留在了堤坝步道下,只有斩不平戳出来的那个小缝隙里渗出了些,颜色像沥青,但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不远处的祖孙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里。

那群洞天观年轻弟子,连这两来怪人的影子都没见着,那只猫妖修炼出了几尾都不是镰刀怪的对手,几乎遭到吊打,要不是聂然来得快,怕是撑不了几个回合,倒是功夫平平的杨雪岭颇有点令人刮目相看,在胖侏儒的偷袭下竟然连避好几记杀招,倒地时的那一招更是顺利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老先生见杨雪岭遇险,正打算出手相救,已经把符牌夹在了手里,没想到聂然赶到,两招结束了战斗,便又把符牌收回到袖子里。

聂然吐得死去活来的,受不了了,扭头问洞天观弟子,“有水吗”

对着她的人洞天观弟子被她呼出去的口气熏得直作呕。一个弟子捏着鼻子递了瓶矿泉水给她,说“没来得及喝的。”

聂然又咕噜噜地漱口。可那味道就像是从胃里、肺里、五脏六腑里透出来的,一瓶水都漱完了,还难受。她索性离这些人远点,又拿镇狱火把自己烧了又烧,还不行,又召唤出斩不平,把那股难受劲灌到斩不平里。

斩不平大概也嫌弃那味道,剑身上竟然浮现起一层薄薄的泛着黑烟的粘呼呼的东西。

聂然嫌弃地把剑在旁边的绿化丛中来回擦。

绿油油的灌木沾上剑上的粘稠物,当场黑了。

一个洞天观弟子又捏着鼻子递了道符过去,说“小师妹,别祸害植物了,拿这个符烧一下就好了。”

聂然说“谢啦。”接过符,呼地吐品真气在上面,再用力一甩,符燃起来了,她把符扔到剑上,烧得那剑冒出一米多高的火焰。

洞天观的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内力够深厚的啊。这效果就跟往烧火棍上浇了桶油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