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险。
可又不敢在大崽小崽面前表露,只能故作轻松地哄着两个孩子去睡。
跟梁飞和蓉娘以及阿平两兄弟相处这么久,其实两个崽崽也挺亲近他们,但是想要他们在没看到言夙回来的情况下就睡觉,显然不容易。
两个崽崽熬着,哪怕坐在凳上的小身子已经东倒西歪,哪怕打架的眼皮子已经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下一刻他们两个还是撑起眼皮,望一眼屋外。
不哭不闹,按言夙交代的,乖乖地等在家里。
蓉娘看着这俩小孩,忍不住心疼地将他们搂在怀里。
要说安慰,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总之言夙不出现,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的。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跟着言夙经历了什么磨难,小的吓出病来,大的也根本哄骗不了。
反倒是那眼神能叫说出哄骗之言的大人们心酸心疼。
当然这也只是说对孩子们真心实意好的大人,如梁飞和蓉娘。
终于,在一行人越来越焦急的时候,言夙回来了。
他连门都没开,毕竟满手的东西,也挪不开手这可不是力气大就行。
他直接从院外跳了进来,也幸好是屋内灯火通明,梁飞还看得清是他,不然这会儿怕是要棍棒招呼了。
梁飞本来还要上来说话,结果看到他肩头扛着的不是猎物,顿时脚步一顿。
言夙将肩头的人抖落下来,当然还是好心的没有让人直接摔在地上。接了一下,让人好歹是平稳的躺在地上。
冷硬冰凉又硌人的地面,还是叫昏迷之中的青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闷哼了一声。
言夙放下猎物,拿过桌上的水壶,毫不客气的灌下一大碗。
两个崽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睁不开的小眼睛里就只剩下他的声音,哼哼唧唧的伸出手就要抱抱。
言夙一手拿到水碗的时候,人也走到桌边,让两个孩子抱住他。
被熟悉而依赖的气息包围后,两个孩子立刻就沉沉睡去。
言夙放下水碗,将两个孩子从凳上抱起。
“要不就让孩子今晚跟阿平和阿安挤一晚”蓉娘往地上那个血糊糊的青年身上瞥了一眼。
这事儿不得言夙跟当家的详说一番,商量解决
言夙反倒是愣了一下,迟疑地道“可是他们要是不跟我睡,怕是会有点怕。”
梁飞一见言夙这神色,就知道这家伙完全没有想明白蓉娘话里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无奈,梁飞哼了一声“孩子睡哪儿都是睡,亏不了他们。”
“你先说说这是什么人你从哪里带回来的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个人”
梁飞看着这人昏迷,都没问那些“这人好、坏”之类的问题,反正言夙肯定回答不出来。
却没想到言夙给他的回答更让他窒息。
“我在山上捡的。”窒息。
“我给他保住了命。等他明天醒过来,问问他是什么人。”窒息1。
“要是个坏人,我再给他打回原样,扔回山里。”窒息。
不但梁飞不知道说什么,就连蓉娘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大兄弟未免也太“直率”了吧
梁飞觉得头都疼了
就算言夙这是做好了“万全准备”,那现在要怎么办就让这人这么躺在地上一晚上那说不定是个好人,那也要送回山上埋了去了。
这人伤的可重的很。
梁飞正想着这令人棘手的事情,却不想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他。
蓉娘见这情况,就赶忙开口说自己先回屋里去睡。
梁飞自然催他去睡,这种烦秃头的事儿还是他一个人来烦吧,血糊糊的场面还是不要让媳妇看见的好。
谁叫是他说的要收留言夙呢
言夙跟蓉娘打了招呼,抱着两个孩子也不影响他的行动,腰背挺直地很,见梁飞还低头打量地上的人,他就说“等会儿我一起带回我那,先不管他,他不重要。”
梁飞“”,作为一个人类我为什么都不懂你的人话你看看这人的穿着、容貌和一身伤吧,哪里像个简单人物
不等梁飞跟言夙剖析一下这人可能的身份把曾经他剖析过言夙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给言夙描述一遍就听言夙接着说道。
“我把粮食带回山上藏起来了。”依旧十分的“直率”,开门见山。
梁飞险些腿一软给言夙跪下,一时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像是闯入了成千上万的蜜蜂,还要不时用尾针扎他。
将他的脑仁,扎的“发福”成棉花糖。
什么粮食粮食什么山上梁飞多希望是自己的耳鸣,又或者自己就是个傻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粮食。
但最终他只能庆幸地是,言夙这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说左邻右舍,就是里屋的蓉娘怕是也没有听到。
也得庆幸刚刚自己一下被吓得失声,没有叫嚷出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