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傲气,一腔少女心被摔得稀碎,却也无意纠缠,甩袖踏着铃音快步离开,惹得不少人争相追去。
闻景行之前体弱多病,轻易不会在人前露面,即便才冠京城,也只用文景公子这一称呼,至于他是什么人,多大年纪,是哪家公子,都无一人知晓,也正因如此,人群中才没引起更多喧哗。
不过
这风头确实也出够了,闻景行现在莫名有种被当众求婚的羞耻感,特别是红霓的出现将这一幕推向了。
他总觉得下一秒围观的吃瓜群众就会如鼓掌机器一样重复“嫁给他,嫁给他”
啊。
这他妈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闻景行闭了下眼,暗九已经将琉璃灯捧到了他面前。
他微微喘息着,满天星斗从天空坠入他的眼中,抿抿唇,小声道“送你。”
他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
,微微蜷着,不想让闻景行看到。
闻景行将汤婆子重新放到他手中,一根手指挑起那盏琉璃灯,似笑非笑“为什么送我”
“主人”对美人冰山脸的小公子此时耳朵通红,声音又低又软,嗫嚅道,“我刚刚听到他们说这灯要赠给在场最好看的人。”
闻景行一愣,捏了捏他的脸,繁复精美的面具中露出的一双眼笑意横生“久安,这时候你其实可以说些更好听的。”
暗九耳尖脸颊悄悄窜了红。
他不敢说,但是知道的。
他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让人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来。
还有,他心悦主人
闻景行没有逼他,总有一天会让他乖乖把这些话全都说出口,日日说,夜夜说,没有顾虑,没有惶恐,就和今日为他取灯的少年一样勇敢。
两人热闹看够了,五年都没人取到的灯也被拿到了手,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且慢。”
闻景行偏头看,原是那位白衣姑娘雪兰抱着琵琶带着丫鬟小厮走了过来,在离两人两步远的地方行了礼,浅笑
“两位公子且慢,烟雨楼有规定,这每盏灯里都有一则灯谜,公子若是想要带走,只有猜出谜底才可。”
也是,暗九轻而易举的就将烟雨楼的镇楼之宝轻飘飘取走,要是没人来找麻烦,闻景行都觉得不对劲。
暗九不通文墨,一听这话,身子一僵,生怕送出去的灯又要因为自己不争气再收回去,这也太丢主人的脸了。
反倒是闻景行脸皮厚的很,为了阻止人把灯拿走,这题肯定很难,他想的通透,灯拿不到就拿不到,反正两人都戴了面具,就算被笑话也笑不到他侯府二公子的头上。
更何况
今日他收到最好的礼物原本就不是那盏灯。
闻景行从琉璃灯中取出一张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桃花笺,翻开,笑了。
看来这灯真的和他有缘,若是诗词歌赋之类的闻景行还真不一定能猜出来。
但没想到竟然是道数学题。
闻景行没怎么思索就计算了出来,牵着暗九的手,指尖滑动,轻轻在他手心写了个数字。
暗九手指微蜷,眼尾泛红,有些委
屈的看了闻景行一眼。
闻景行微微勾唇,他的久安肯定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他只好重新在他手背上轻划了几笔,暗九才终于恍然,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报出了答案。
“正确。”
雪兰愣神片刻,这题曾经难了她老师多年,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少年如此轻易的解出
她一直自认为才情出众,特别是当今陛下特允许女子参加科考时,一心笃定自己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但没想到祸事竟突然降临,一腔抱负全部化为灰烬。
雪兰长叹一声,多年来的自怨自艾,恃才傲物,早已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的是被俗人吹捧多了,竟忘了自己的斤两。
想通之后,雪兰在两人身后轻轻喊了声,波光流转中满是情意“公子大才,不知雪兰能否有此荣幸,得知公子姓名。”
他的小动作并未逃过这姑娘的眼,闻景行也知道这话问的应该是自己,他眯了迷眼尾,嘴角勾起,反倒是捏暗九腰一把“问你呢。”
暗九被他揉软了腰,脸上的红晕就未下去过,头也未回,轻声说“我的名字是主人赐予的,不告诉外人。”
久安啊
闻景行一颗心掉在了糖罐里,甜的冒泡,什么醋意都被泡没了。
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暗九耳边低声说“我想吻你,就现在。”
“好。”
暗九脸红,揽起主人的腰,运起轻功,眨眼间就将这繁华灯火全部抛在了身后。
静谧黑暗的小巷中,尽头便是灯火通明。
暗九被闻景行抵在墙上,脊背靠着冰冷的墙,肆意亲吻,脖颈绷成一道直线,他耳力比寻常人要好太多,隔着一堵墙,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