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啊。“顾斐抓住他作乱的手,笑着说,”你看到啦。”
际无没说话,捏着他的手指玩。
“这双眼睛,好恶心。“顾斐伏在他肩头,发泄似地咬了一口,长吁了一口气才轻声说,“好想抠掉。”
“你不喜欢那就送给我吧。”际无抱着他亲亲,“我先暂时寄存在你这里,顾先生请帮我好好保管,我会定时来检查的。”
“怎么检查”顾斐讲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拿刀子把它抠出来放在显微镜下检查吗这样可能会很快烂掉,我是很希望他腐烂,但你喜欢的话,我们把他泡在消毒水里好不好”
际无看着他,不说话。
顾斐也和他对视,面前人的眼神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过,他不由得有些紧张,挤出个笑容,“我开玩笑的。”
际无本想再晾他一会儿,但又不忍心,叹了口气重新把他捞在怀里,“这不是玩笑,你这是在戳我的心,宝贝。”
又得到一句宝贝,顾斐小声笑了下。
说,“差不多是十六岁的时候吧,在搏斗场上,我突然就要分化了,信息素蔓延的全场都是,面前只有虫子和一群虎视眈眈的aha们,我浑身无力,如果这个时候我分化成oga,那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虫子吃掉,二是被那群恶心的aha吃掉。“
顾斐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笑着看际无,“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办”
际无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他心疼。
他也确实疼的心如刀绞。
果然,他欣赏够了际无的难过,又继续说,“你知道的,在分化的时候最费体力,通常要不停的补充营养液,但我当时作为一个取悦别人的玩物怎
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你知道人极度绝望,肚子里饿的实在不行的时候会做什么事吗“
际无愣了下。
“我拿出防身的匕首,是用偷藏的虫翼做的。我挖了面前虫子的眼睛,然后吃了下去。等再醒来,我就分化成了aha。”
顾斐说的轻描淡写,但际无就是看到了他眼底那十分微弱的,深藏的恐惧。
际无捏捏他的手指,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虽然轻但很坚定的说,“我没有怕的。”
没看到想象中的厌恶和恐惧,顾斐轻轻吐了口气,“没吓到你啊。”
“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我伤了好多人,顾睿,就是白涟说的那个我亲大哥,就差点被我杀死。”
顾斐爬下床,从一堆衣服里摸出一把匕首,然后递给际无,“我曾经在顾家的图书馆里看过一本书,书上写,当你看着深渊够久时,深渊也会回看向你。”
顾斐认真的看着际无,“际无,我很坏的,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也许我早已经坠入深渊。”
际无拿过他的刀,很认真的看着这把用虫翼制成的匕首。
顾斐盯着他,突然噗呲笑出声,“下次我要是在犯病,你拿这把刀捅我好不好,流了血,落了疤,我就会记住了。”
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些终于找到个好办法的愉悦。
际无摸摸他的头发,示意他再看那把刀。
只见他手里那把砍过无数虫族,带着诡异又邪恶的纹理,被蓝色的血浸泡染色的黑色刀片上慢慢的出现了一束由精神力刻上去的玫瑰花。
“才不是深渊。” 际无说,“是玫瑰,是我的玫瑰园。”
顾斐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想要把那刀刃握在手里,际无反应快才没让他被割伤,顾斐的声音低不可闻,他手颤抖着抚摸着那朵花,然后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际无拍了他一下,这傻子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
顾斐瞪他,眨了眨眼睛,哑着声音说,“际无,我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先是小小的,然后是一个花骨朵,天好黑啊,它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有虫咬,会不会觉得它长得丑,会不会嫌它长在一个臭水沟里,会不会它开花了却没有人来摘,好多好
多会不会堆在它的心里,然后一束光突然照在它的身上,暖暖的,亮亮的,它好喜欢,喜欢到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小心翼翼地张开了一个缝隙,朝外面瞟了一眼。”
傻逼。
际无像是哄孩子一样,“那现在敢了吗”
顾斐咬唇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际无觉得这大傻子的事一朝一夕可能解决不了,然后就看到大傻子凑过来轻轻咬了他耳朵一下,“我想做,那种口进来的爱。“
际无很容易就被他撩的着火,但aha原本就不是承受方,而且他是个处男,两个啥都不会,啥工具都没有的人,怕不是要血流成河。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顾斐又小小声的说,“我扩张了,四根”
际无“”
际无算是知道那漫长的半个小时他在折腾什么了。
在把人摁倒前,际无很有仪式感的亲遍他的脸,包括那个面具,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