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眼有种雌雄莫辨的姝丽,仔细瞧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
旁人见他陌生,一时不敢上前,只敢在暗中偷偷打量他。
直到他一口气拿了三张题目,这才有人不徐不疾的走近,微笑道“小公子可是初来京城这春日阁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题目拿的多了,却一题都解不出来,可是要罚酒三杯的。”
桥雀不认识他,客气道“多谢提醒。”
说归说,他的神色依旧淡定,让人愣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站在他身边的人眯了眯眼,笑容不变道“在下盛行闻,对公子一见如故,公子若是不嫌弃,在下可助公子一同破题。”
盛行闻
这不就是和原主一起参与殿试的新科状元
桥雀多看了他两眼。
犹记的剧情之中,对方看似是个儒雅书生,实际是个切开黑,一入前朝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迎娶了大学士的女儿后,更是青云直上成为朝中栋梁,火速完成了寒门书生到大官的蜕变然后倒霉催的被女主盯上,扑街于暴君之手。
和忠心耿耿的大学士对比,盛行闻的心思更深,是不是忠良也待考究。
不过既然女主都已经被关起来了,他没了性命之忧,桥雀也就懒得多费心,收回目光摇摇头,直接拒绝了他主动帮忙的请求。
盛行闻摇着折扇的手顿住,敏锐的听到身后人嗤笑他自不量力的声音。
他眼眸微深,面上风轻云淡不以为意,仍对着少年笑道“是行闻孟浪了。公子可是在找笔墨这边桌案上有。”
他姿态文雅,为桥雀引路。
桥雀瞅了他两眼,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他撞人设了。
系统书生饱读诗书,大多脾气温和,你若是觉的自己没特色,回头可以女装出门。
桥雀闭麦。
有盛行闻出头,一旁明里暗里往这边看的其余人紧跟着凑过来,把他们围到桌案上坐下。
桥雀将纸条一一摆放齐整,正准备伸手去拿笔,盛行闻忽而皱眉,指着第一张题目道“慎微五典,五典克从,这应当是尚书所言。”
其余人愣了愣,面面相觑,意图从彼此的眼中找到答案,大眼瞪小眼半天后,他们尴尬的别开脸,若无其事的附和道“对、似是尚书。”
虽然觉的盛行闻有点碍手碍脚,但对方这么准确的说出出处,桥雀还是不由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夺得文首的状元郎,日后好好培养的话,殷朔就能放下一部分政务,有时间陪他掉魔力值了
盛行闻不知桥雀心头所想,被他笑盈盈的目光一看,捏着折扇的手当即紧了紧,脱
口而出道“至于下一句,应当是宾于四门,四门穆穆。”
其余人摇头晃脑,纷纷赞同“没错没错,应当是这句。”
桥雀笑容消失“”
你们认真的
他神色微妙,看向盛行闻,就见对方眉眼含笑,示意他拿笔,而一旁的其余人适时别开目光交头接耳,一副看不见他作弊的模样。
但是讲道理啊
你们给的是错误答案
桥雀哭笑不得,叹着气提笔。
慎微五典,五典克从。
纳于百揆,百揆时叙。
一道题写完,他没理会周围人怔愣的眼神,笔墨不停的径直将另外两道填空题补上内容,随后起身,在鸦雀无声中微微颔首,走向二楼楼梯前的老者。
老者轻抚长须,和蔼的接过题目,一眼看去,却赞道“笔法肆意,笔锋有力,收放自如,当真是赏心悦目,你姓甚名谁,是哪家子弟”
桥雀抬手作礼,温和稳重道“在下桥和息,乃江南桥知府之子。”
老者颔首,将三道题目过了遍,笑道“无一错数,佳”
他让开身体,鼓励道“上去做策论吧,好好做。”
桥雀道了谢,神色从容的上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一楼众人才倒吸口气,仿若牙疼似的嘶了声。
“这就做出来了从拿到题目到思考,还没有半个时辰吧四书五经共有万字之多,他是怎么做到的把书吃了也没这么快吧”
“都说草包美人,未料桥公子生的花、咳,生的如此钟灵毓秀,才智也远超俗人,日后翰林院内相见,怕是要敬一句桥兄了。”
“原来他就是桥知府的嫡子,听闻桥和息身子骨弱,入京一路不曾露面,如今瞧着的确身形瘦弱,脸色苍白”
“果然是寒门子弟,瞧着盛行闻那语气坚定的模样,我还真当他答的对,亏得乡试不考填字,不然他怕是连秀才都考不上”
“二楼考策论,就算桥和息过目不忘、将万余字倒背如流,也不一定能见解独到,入了那位文官大人的眼啊”
今日的策论文官性格激进,你若是策论写的太表面温和,恐怕去不了三楼。桥雀刚在二楼书间坐下,便听系统轻咳道需要作弊的话,我随时在线。
桥雀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