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凑这么近做啥
阿绣怀中像是揣了一个小兔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打算嫁给他的,现在男人凑过来连呼吸都喷她脸上了,怎么能不紧张。
“添哥,你”
阿绣想要退开,可手臂被人捉住,想避也是避不了的。
宋添视着眼前的人,问道“我怎么就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说过,我品学兼优,是世间少有的好儿郎。”
她有说过种话么
阿绣懵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品学兼优,只是现在变了。
“添哥,好儿郎可不会去逛花楼。”
逛花楼
宋添一楞,下意识就反驳道“我没有逛花楼。”
居然还不承认
阿绣生气,用力将手抽了出来道“你看,还说没有学坏,居然死皮赖脸地不承认了。”
“我”
宋添一愣,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见她一张脸气鼓鼓的,本想要将那件事情解释清楚,结果话峰一转,问道“这事儿,你听谁说的”
“看吧,承认了是不刚刚谁还跟我嘴硬来着,明明做过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得下去。”
阿绣瘪嘴,抱怨的小样儿跟常萍萍有些像。
宋添突然低笑出声,他想到去年小姨刚刚怀孕时,便是这般抱怨陆保只顾着跟人嗑话,忘了给她卖梅干。
他俩现在是不是也像那样,小夫妻拌嘴吵架。
“你还笑”
阿绣跺脚,都要气死了。
这人咋了呢,就去了一次县考,怎么可以这么大变化。
他还要科考,还是状元呢,这般坏下去可怎么了得
“我,扑哧。”
看见阿绣跺脚,宋添敛下去笑容又冒了出来,他扶着旁边的柱子就快要笑弯了腰。
“你”
阿绣眼眶都快要气红了,狠狠甩袖道“执迷不悟,我不理你了。”
小姑娘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宋添一愣,追过去直接将她的手握住。
这一次,不似以往那些拉、扯、攥,是一种男女之间才会有的亲密,肌肤相触的那种亲密。
阿绣猛地一楞,感觉到他微急的气息不停在夜色中回响,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这一刻万物肃静,空气中的风都像是停了。
两人的手紧握,体温互感,彼止交融。
“花楼的事你听我解释,那只是为了去搭救庞子默,被叫过去做了一首诗而已。不是去逛,也不是去喝花酒,对那些地方更不感兴趣。县考大半个月,我除了看书、解题、赶考,唯一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想你。”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压低,阿绣心都颤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人的声音还能这般好听,好似能蛊惑人心一般,让人莫名相信他的那些话语。
可
阿绣脑子还没糊,想到先前陈嘉力提到什么赞美人的诗句,还有那花魁,心里结下的疙瘩怎有那般容易解开。
“你写了什么诗”
一想到他赞了别的女人,阿绣心里就难受。
“那诗我带回来了。”
宋添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想要随意过关那是绝无可能,好在东西他带着,原本想趁着今晚这个机会表心意时用,没料到提前用上了。
宋添说着便从袖中将小纸卷抽了出来。
他想展开给阿绣看,结果阿绣得了自由直接去到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才不想看,匆匆跑过来肚子都饿扁了。”
阿绣拿了一块糕点放嘴里吃了起来,让她去看那些诗句,想想就隔应啊
她的样儿明明就是醋了,宋添不是读死书的书呆子,自然是懂的。
他笑了笑,也坐了过去,之后展开那纸卷直接念了起来。
“烛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宋添每念一句便看她一眼,当念完第三句的时候他便见到对面的人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宋添继续,当念完最后一句携手拜高堂,不光是她,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便是我那天所做的诗句,你要是不信可以询问一起归来的同窗,他们都是清楚的。”
“阿绣,我的心意相信你也懂了。八岁起你来到宋家,不知何时起我已经将你当是未过门的媳妇看待了,就是不知对此你做何感想”
宋添顿了顿,见她不好意思地垂头,又道“过年时,父亲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以前是大富人家的小姐,而今来到我们这些乡野之地倒是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大家失望,定是会考出好的成绩,将来入仕做官,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阿绣内心的羞涩慢慢转变为紧张,想了想道“添哥,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说。”
是时候了,阿绣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瞒下去,至少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