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套房,对面的落地窗向下,可以看到整个赛场。
还不待小悠去瞧上一眼,森隐已经按下按钮,窗帘缓缓拉上,遮住窗外一片好风光。
小悠,郁闷的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放“你用不着这么防着我吧”
“小心起见。”森隐面无表情。
小悠“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写作业的”
无奈的掏出练习册,摊开在桌子上,熟稔的按下桌边台灯。
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等着裘伊比赛完回家,直到一场裘伊和剪刀手“库拉”的比赛。
她没听裘伊的话,偷偷开了电视。
画面打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一个身体分离,血淋淋的人头。
明明手指还在血泊中挣扎蠕动,可是人已经死了。
心脏的冲击到现在还无法忘怀。
特别是看到镜头一转,画面停在一个高大挺拔的侧影身上。
他静静的站在巨大的赛场中央,四周尖叫疯狂的呐喊,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带着面具的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红色眼睛。
谁也不知道神夜的真面目,可是每一个神夜的教徒都知道
神夜,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笑。
蔓延在眼角,邪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库拉就这么死了。
而裘伊,在知道自己偷偷看了转播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从那天起,他很少再带自己到赛场了。
低头看了看手表。
这个时间,比赛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小悠看向一旁的森隐“你不去看比赛吗”
男人瞟了她一眼“不去。”
“裘伊会赢吗”
“会。”
“珀迪会死吗”
“不知道。”
小悠“啊作业写完了好无聊”
拜托,小学水平的算术题,十分钟搞定好不好
旁边森隐扔给她一本书“看这个”
小悠垂眼“论国家机器运作和领袖主义之间的关系喂”她看向森隐,“还能更无聊一点吗”
森隐,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根本不搭理她。
小悠,无聊的在屋里乱晃。
终于,男人开口“这个时候,马修应该也在”
小悠眼睛“蹭”的亮了“真的”
“你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森隐说。
小悠,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马修的号。
马修现在也是布里党的一员,除了各种比赛外,经常为党内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裘伊不喜欢她和马修见面,所以两人联系的次数越来越少。
顺便说一句,除了和裘伊的比赛马修选择弃权之外,其他比赛,小丑都是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电话接通,马修一听是小悠,二话不说,立刻赶了过来。
还是画着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大浓妆,红鼻头红嘴巴,只有长睫毛是真的。
一如既往令人如沐春风的活泼语调“小悠好想你啊”
小悠“我也是”
森隐,不冷不热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还准备再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有什么不可以的”马修说着,张开胳膊准备去抱小悠。
小悠也作势要往前跑。
森隐,一把抓住女孩的后衣领,任由她原地滑动脚步,愣是无法前进一步。
“马修”小悠张开手。
“小悠”马修一脸悲痛。
“你们两个够了”森隐怒吼。
生死离别的戏码演过无数遍,森隐已经视觉疲劳了。
这幅场面要被裘伊看见,他非得扒了马修的皮不可。
小丑一到气氛果然不同。
闹腾了一翻,三个人开始斗地主。
这个世界并没有“地主”之说,小悠费了一番口舌,也没让他们弄明白地主为何物。
最终,小悠翻白眼“比如我和裘伊,我就是地主,我什么都不用做,但裘伊要干活养着我”
两人秒懂。
在小悠眼里,马修就是一副会自动行走的扑克。
手一伸,男人就很默契的从袖口里“唰”的抽出一叠。
小悠边洗牌,边问“马修,你天天用扑克当子弹一样射来射去,你确定它们还是一整副吗”
“确定。”马修微笑,“不信你数数。”
小悠一数,五十四张,一张不少,花色齐全。
发牌的时候,小悠说“那些被你扑克秒掉的人要是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马修,耸耸肩“说的也是”
森隐“方块九”
马修“喂喂,还没有抢地主啊”
小悠“算啦算啦,就森隐吧反正我牌不好”
几轮过后,小悠脸上贴满了纸条。
森隐贴了三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