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酒瓶砸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碎裂声。
林侨梅身体抖了一下,把脸埋进膝盖,强行吞下喉咙里呜咽声。
“你们做事到底有没有谱”压抑男声隔着电话,怒火中烧,“那个狗娘养诅咒师很可能已经来博多了咒术师呢说好一定会来咒术师呢”
他声音充满愤怒,又带着细小颤抖恐惧。
“大少,不要生气。”华九会掌权人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耐着性子说,“我们怎么知道上次送来那个小丫头家里居然搭上了诅咒师路子他们一见到尸体就发了疯要我说大少你下手确实太狠,至少留个全尸”
“闭嘴。”青年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要不是因为你爹是市长,鬼才来巴结你。华九会掌权者心里不屑,嘴上还是好生和他说
“我们把特级咒灵消息递上去,肯定会有咒术师来博多查案。诅咒师都是窝里横,只敢欺负我们普通人,对咒术师怂得不行。”
“特别,这次来博多大概率是五条悟一系咒术师,有他们在诅咒师算个球但是大少,你在咒术师面前可千万收敛些,别让人家看出你小癖好。”
“我知道。”青年不耐烦地说,“装乖一点,我熟练很。这件事办得好,下个月你们生意我也参一笔对了,你们查到那个死女人家里是在哪请来诅咒师没”
他心下愤愤,显然是存了斩草除根念头。
也不难办,只要把诅咒师大本营上报给“窗”,有是咒术师愿意出手清理门户。
“查到一点苗头。”华九会掌权者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叫盘星教”
“盘星教怪名字,搞邪教传销那一套吗”青年嗤笑,随手将电话扔在沙发上。
他向后捋了把头发,整个人显得异常烦躁。
市长儿子,在普通人眼里可能是顶天大人物,人人都上赶着巴结,要什么有什么。法律不当回事玩意儿。
但若是对着那群咒术师青年磨了磨牙,他就得当个孙子。
要小心翼翼地把爆炸脾气藏好,点头哈腰地奉承,把自己收拾得人模鬼样抱着人家大腿哭诉诅咒师到来让他有多么惶恐、多么需要人家救他。
还有他小癖好至少一个多星期不能碰女人,还得找个模特过来演戏,显现他是个多么温柔体贴恋人,绝不可能做出虐杀女性可怕罪行。
一想到这个,青年郁闷得不行。
“今天最后一次开荤。”他舔了舔牙,下流目光扫过林侨梅和她身边女性小腿。
林侨梅不敢发出声音,蛇一样阴毒黏湿目光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头发丝都在轻微颤抖。
拉上窗帘室内只有电视盒闪烁微弱蓝光,林侨梅浑身冰冷,唯一能触及到温度是她身边女性。
今晚是最后狂欢,市长儿子一口气要来了两个猎物。
林侨梅是被人装在行李箱中拖过来,周围太黑,她只能隐约看到身边人模样。
是一位年龄比她大职业女性,短发,嘴唇很薄,既没有惊慌失措地叫喊,也没有急急与林侨梅依偎取暖,显出一种格外疏离气质。
林侨梅直觉,对方应该不太喜欢她。
和一个不喜欢自己小姐姐一起被人渣虐杀,人生最后一天真是糟透了。
青年挑猪肉一样眼神在两只猎物中游离,最终,他目光掠过林侨梅,落在一旁沉默不语女性身上。
这个女人冷漠气息激怒了他。
“婊子,这个时候了还装模做样。”他抽出皮带,啪地凌空一抽。
“唔”林侨梅嗓子里挤出一声痛呼。
冷汗密密麻麻从她背后冒出,一阵火辣辣疼。
在皮带抽下那一瞬间,林侨梅挡在了女人面前。
“哟,这里有一个不怕死。”青年不怒反笑地说,“好啊,你替她挡是吧我让你挡个够”
他扬起皮带,林侨梅虚弱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冷漠中露出点惊异眼睛。
“姐姐。”她小声说,“你穿很好,家境应该很幸福吧我只有一个哥哥,很多年没见你家人会很难过,所以我”
死亡和疼痛恐惧下,林侨梅语焉不详,瘦弱身躯死死挡在女人面前。
她家里很穷,只有一个多年未见哥哥,即使悄无声息地死去也不会有人难过。
所以林侨梅选择让女人活下去,即使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我不会感谢你。”女人突然说,“我也没有家人。”
“我很讨厌,你们这些普通人。”
姫井裕子突然抬手,抓住袭来皮带。
她轻而易举挣脱了捆住手脚绳索,短发下锐利眉毛高高挑起,看市长儿子眼神让他非常熟悉。
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眼神。
“诅咒师”他扯开破音嗓子,出现在半空中、他看不见却明显感受到灵体捏住青年喉咙,他在电光火石间灵光一现
“你是盘星教诅咒师那个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