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隐隐约约的印象好像还停留在好几年前,那个银幕里寡言少语眼神执着的少年。
“你多大”许念看着他笔挺的鼻翼,问。
“二十六,翻过年了就二十七。”
“我也是。”许念语气随意的道。
“我知道。”很快接话,濯易看她一眼,他避开她略微疑惑的视线,待卷好袖口后,他突地蹲下身,双手拽住羽绒服底摆,轻声道,“新闻上见过。”
许念有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他他要给她拉上衣服拉链
看着蹲在她脚跟前的男人,许念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怪怪的感觉,她不习惯他这样。
从下往上,“刺啦”一声。
濯易站起身,给她把拉链扯到领口部位。
两人距离瞬间贴近,对视了一眼,许念率先别过头,她转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我先走了。”
“我送你下楼。”
“不用。”
“没事,我想送你下楼。”
蓦地驻足,许念侧眸定定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眉心微蹙,“我说不用。”
“好”
许念拉开房门,没再多说什么。
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外套下电梯,迎来一些好奇和好笑的目光。
视而不见的到停车场取了车,许念坐到驾驶座,放下包。
心念忽的戛然一动,许念看着放在一旁的包包,方才在卧室,他似乎打开了她包做什么
许念想起他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的眼神,像极了被遗弃的宠物,眸子里透着薄薄的委屈。
摇了摇头,她伸手打开包,低眉一看,顿时无语,许念嫌弃的把饼干糖果全都找出来,通通堆放在一边,再度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一周转瞬即过。
这段时间许念是真挺忙,那件黑色羽绒服她让萍姨帮忙清洗干净,就挂在她衣橱内。
尽管和他说她没时间去还,但,心里是打算亲自再走一趟的
雪后天气晴朗,温度基本维持在十度左右。
中午忙完手头的一个收购计划,许念陡然觉得肩上重担一轻,她摁着眉心稍作休息,恰好秘书敲门而进。
“许总,需要帮忙点餐么”
“不用。”她摇头,蓦地又想起什么,叫住旋身离去的秘书,她思考着道,“有没有什么补脑之类的营养餐”
“药膳”秘书试探的问。
许念对这些不太懂,她犹豫的道,“是吧,帮我准备一份,谢谢。”
半个小时左右,药膳成功抵达。
抿了口咖啡,许念提起保温桶,直接下电梯到车库。
方才她不饿,这会儿胃部却有些难受,许念坐在车里,她随手捞起小盒子里的一颗奶糖,剥开糖纸,闻了闻,好像也不是很腻的味道。迟疑的喂入嘴里,还算不错
吃完一颗糖,许念又尝试的吃了片他塞入包里的干面包片。
她平日嫌少吃零食,但现在她更不想耽误时间去吃午餐,万一到医院时药膳已经凉了呢
又或者他都吃过了呢
好麻烦,走一趟真的很麻烦,而且
许念刚将车驶入公路,她霍然一怔,羽绒服
羽绒服在家,没有在车上。
所以她现在去做什么有需要去的理由么
蹙眉。
许念把车停在一旁。
她双唇紧抿,右手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斜眼望着保温盒。
许念弯腰抱起来,她打开盒盖儿,一阵古怪而刺鼻的味儿霎时扑面而来。
立即掩上,许念嫌弃不已的闭了闭眼,看来她准备自己吃掉的计划只能作废。
还是给他送去吧
药膳自然要给有所需要的人吃。
就说她路过吧
懒得再多想,许念启程,一路顺利的开去医院。
驾轻就熟的上顶层,敲门却无人应答。许念诧异的挑眉,人呢
拿出手机,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靠在墙侧,许念烦躁的侧眸望向廊道小窗外,大概只能问周子舰。
晃了晃手里的饭盒,她叹了声气,拨号。
铃声只响了两声,瞬间接通。
许念斟酌着低声道,“上次剧组发生意外的事儿,大家都出院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
“嗯,就是问问。”
周子舰挑眉,他望向前方正站在梧桐树下和其他演员拍戏的濯易,“你找人”
“也不是找。”许念顿了顿,她不想再拐弯抹角的说话,实在是心累,便直接道,“我上次来医院借走了他某样东西,准备还给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实在是不言而喻。
“哦”周子舰好笑的轻咳一声,他看了眼梧桐树下,濯易他们这段戏似乎已经拍完。
“事情是这样的,他声称痊愈的差不多,不想再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