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睛,发现他的背包和水杯依旧好好放在座位上后,便放下了“阿谨会不会趁机又逃开”的心。
她轻盈地从座椅把手上跃下,堂而皇之地占据了座位最中间的位置。
老实站在座椅边缘衔着花卷的鸡仔,歪头瞅了瞅她。
沈凌听话地压低声音,用极小极小的音量威胁对方“喵嗷嗷”
钵钵鸡,来打架好久没打架你果然是要骑在本喵头上了谁赢谁吃花卷
“叽。”
这小小声的威胁,似乎起不到多少效果。
对方抖抖羽毛,反而欢快地“叽”了一声当然,因为主人的命令,这声“叽”也小小的它鸟头一探,就把嘴里衔着的花卷皮递了过来。
然后鸟爪一伸,把自己这里剩余的花卷皮都拨拉到了沈凌爪边。
“叽叽叽”
给你吃都给你吃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吃
沈凌“”
唔。
对方投降得太干脆,她反而迟疑了。
对视片刻后,金色的小猫试探地走过去,咬住了一块花卷皮。
唔,唔,果然比闻起来看起来都香都脆都好吃
但她毕竟还是伟大的祭司所以一边吃着花卷,一边机智地用余光注意着可疑鸡的举动。
在吃到第三块花卷皮时,对方动了。
它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翎羽,便几步跳了过来,从左侧贴近了埋头吃花卷的沈凌。
果然是要打架吗
祭司大人的警惕心瞬间拔到最高她可不会忘了这是阿谨陪自己玩时的另一个形态,而他说不给自己吃花卷就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叽。”
对方轻柔地叫了一声,展开右翅。
不知怎的,沈凌觉得这只小鸡比刚才变大了一点更像是她那天傍晚瞥到的巨大紫影。
但也只是一点,它看上去依旧是和她相仿的一小团毛茸茸。
稍微变大了一点的右翅,则越过她的后背上,把她从尾巴到脖子盖了起来。
沈凌“”
陡然被翅膀罩得只剩一个脑袋,她有点懵。
而罪魁祸鸡还开心地拢紧了一点,并偏过头,用喙轻轻啄她后颈的毛发。
“叽。”
“喵”
“叽叽。”
“喵。”
薰衣草和雨水的气息熟悉而好闻,祭司大人只是懵了片刻,便纵容了对方伺候她毛发的行为。
总归以前和它玩的时候还抱在一起咬咬咬呢,她舔对方羽毛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对方舔回来也正常。
当务之急是赶在阿谨回来之前把花卷吃完,这样就可以表示自己很乖很饿还在等他,说不定还能再要点食物。
她这么想着,低下了头,咬住第四块花卷皮。
三十分钟后
沈凌打了个饱嗝。
以这个形态的大小消灭整整一只花卷对她而言有点辛苦,但没关系,肚子里总是有地方留给炸小黄鱼的。
吃饱了就会犯困,尤其还是被罩在喜欢的气息下
她两爪向前一抻,伸了个懒腰,变成长长的一条。
哦,好像伸到阿谨的羽毛外面了。
沈凌收起后腿,悠悠转了个圈,便舔着嘴巴,回到了它的翅膀下。
她探出脑袋,向上拱了拱。
“喵”
紫色的小鸟早就合眼休息了,感受到翅膀被拱动时,它没有睁开眼,而是直接掀开右翅,又把她笼了进来。
这个动作和某人深夜替她掖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和某人在被她蹭衬衫时叹息一声把她抱过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沈凌舒适地眯起眼睛,把自己在它的翅膀里盘成一团,鼻子稍稍漏出来呼吸,搭在翅膀最上方的那根肱骨上。
今早清晨就起来藏阿谨的行李箱了,折腾到现在,她还没空睡回笼觉呢。
就这样
“喵喵喵喵喵”
“喵喵。”
正上方传来一高一低的两道猫叫声。
沈凌仰起脸。
那个她咬开的帆布洞,已经被挤得大了足足两倍而两只一模一样的银色猫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卡斯“喵喵喵喵喵”我找到你了给我回来蠢蛋
卡特“喵喵”旁边的紫毛小鸡我能咬咬吗
卡斯“喵喵喵喵”旁边的低等鸟类堂堂祭司你缩在低等鸟类翅膀下干嘛喂低等鸟类不准碰她你还敢用喙啄
沈凌“”
“喵呜”
我现在好困,总之卡斯我会单独去找你说的嘛
然而,闭着眼的投影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望着头顶的两只猫也许是出自于主人对教团发自内心的厌恶
完全遵循本能的投影“叽。”
啄了,你们有本事咬我啊。
卡斯“”
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