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痛苦(1 / 2)

1429年5月17日

对不起。

明知会迎来终结, 却不停重复着分别与邂逅。

辉煌灿烂, 犹如星辰瞬间般刹那的旅途。

澄粉的头发, 很温暖的人。

那个人的笑容很柔软, 但是却轻声道出了再见。

于光辉中消失的人, 在时间的尽头对他说――这是,名为爱与希望的故事。

但是

“不是喔。”

梦里, 漆黑的乌鸦。

它双翼俱起, 悬停于少年的眼前。

乌鸦翻飞的双翼之后,是随风暴而的燃烧的鸦羽。

骤雨降落, 泥水溅花。

洁白的鸟喙一开一合,对那双注视着乌鸦的蓝眼睛说道“这可以是持续夺取的故事, 持续失去的故事,持续遗忘的故事。”

鸟类漆黑无光的眼眸, 倒影着漫天飞舞的羽毛, 煌煌燃烧。

“唯独,不是爱与希望的故事。”

黑色的乌鸦, 否定了少年的一切。

大雨与火交织, 黑色的鸦羽在其中沉落, 又被狂风吹拂。

立夏感受到雨滴打湿头发,顺着鬓角滑下。

眼前, 雨幕模糊。

“你在痛苦。”乌鸦这么对他说。

于此同时。

梦境反转的现实里,也有人对少年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很痛苦。”

天之锁的链条,与漆黑的复仇之火同时缠绕上库丘林ater落下的手掌。

吉尔君伸出手,反向拨动了立夏腕间的通讯装置, 用魔力扰乱了通讯装置,以此屏蔽了此间的一切信息。

“劝你最好不要再向前一步了哟”小孩子模样的王,扬起唇角,“狂王的库丘林。”

十指微拢,锁链紧缚。

绕过库丘林ater胸腹间大片鲜红的纹路,天之锁的尾端,盯准了他的后心。

“全知全能的王也有无法预料的事譬如,你这么做的原因。”小孩子努力端起了大人的架势,却无法令人发笑。

气势威严,神色肃穆的少年王。

“他没有背叛你。”伯爵说道。

很微妙的距离。

踮起脚尖,抬高视野的话,就会以为这位阶职为barserker的英灵,用其包裹了铠甲与椎刺的大掌扼住了御主的脖颈。

当然就算放低视线,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只不过,被阻止了而已。

那层薄如蝉翼的漆黑之火与夜色相融,阻绝了向着人类脆弱部位扼来的手掌。

贴向立夏的那一面,带着不会令人感到难受的温热。

而燃烧在狂王库丘林的手掌上,则如附骨之疽,难以熄灭。

粘稠的,关于那些憎恨与恶的情绪。

“还以为你难得改性了,看来还是跟过去没什么区别。”

黑沉的夜,大片的影。

漆黑之火在其中动荡扭曲,缠绕成人的形态。被燃烧的,究竟是夜色,还是少年的影子

伯爵在火焰中睁开了双眼。

一片浓郁的黑里,只有他的眼眸是金色。其内,有十字准星的纹路在刻画。

“疯狗。”

随嗤笑而来的,是封锁一般的注视。

ater形态的库丘林与颜色正常的他不太一样,不会被轻易挑衅,或者说懒得反驳。

他对战斗之外的指令没什么兴趣,对胜利以外的东西也毫不在意。

冷酷,凶暴,兽类的直觉。

跟正常的库丘林那大哥一样的爽朗完全相反,就像完全为了战斗而生的机器。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会毫无预兆的想要杀死御主,反倒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然,在此之前的乖顺与低存在感也并不怎么正常就是了。

还记得阿德里安吗栋雷米唯一幸存的孩子。

顺应小孩子的恳求,去捕鱼,去猎鹿,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去讲述那些凯尔特的英雄传说。

很像ncer或者caster阶职的他才会做的事,但是,狂王切实是那么去做了。

出乎意料,一如他现在的行为。

他兴致缺缺的瞥了一眼伯爵,便移开了目光。

手掌上的火焰无法熄灭,于是就用枪刃削去了大块皮肉。

鲜血流淌。

“背叛跟那些东西没有关系。”

“唯一的作案动机被否定了啊。”吉尔君耸了耸肩。

这位深色的库丘林曾对立夏说过――只要不背叛,我的枪就不会刺向你。

或许不再是曾有过羁绊的他,但是一个人的性格跟本质,不会毫无缘由的改变。

“是你啊。”颜色奇怪的库丘林看了少年王一眼,“不是混进奥尔良城的庆祝里了吗”

“唔,不管哪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