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但当他们真正听到这个命令,终究还是呼吸一窒。
以坐标为媒介,由傅寻在镜像宇宙那侧将两界正反物质融合,两种物质湮灭所形成的巨大能量将彻底摧毁坐标。即便此举无法关闭坐标,也能够使坐标周围整个星海距离范围内的星域变为一片死域,人和机器都无法接近的存在。
之后,联邦舰队退出坐标点,退出了危险区域。
半个月后,联邦舰队所有人目睹了一场梦幻绚烂而又残酷无比的场景。而在这梦幻般的背景中,一个身影静静地浮在半空,背对众人,面对坐标,任由一切在他周围湮灭。
之后,那个年轻的少年来到舰队指挥官所在的旗舰,给了银河舰队指挥官傅亦恒上将一块芯片。
整个科学院都沸腾了,因为那是景象宇宙中银河帝国的先进科技,凭借这些科技,银河联邦需要走几百年的科技发展之路或许只需要十年即可完成。
当月,联邦擢升傅寻少将为上将,执政官无异议,国会无异议,军部无异议。
全票通过。
自此,傅寻少将正式升任傅寻上将。
而那个将芯片带回来的少年将这些芯片给傅亦恒上将后就消失了。半年后,这个少年再次找到傅亦恒上将,但这个时候,少年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有些痴傻。傅亦恒上将收养了这个少年,之后数十年,少年进入联邦舰队,建立了赫赫战功。
最后几页,是盖有“银河联邦军部绝密档案解禁”图样的内容。
秦观原本以为是涉及到科技的内容,没想到是一段独白。
傅寻上将的独白。
“我知道他看不到我的这段话,我也知道这些话会被封存于军部星舰部队档案馆,直到一百年后解禁,才能公布于世。我并不希望他能够看到这些话,因为他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我便不应该去妨碍他,而是保持沉默。将这些话写在这里,使之与众多联邦最高机密并列,锁于联邦军部星舰部队档案馆,姑且算是我的私心。我的心意无法诉明,却也想有一个见证,由历史见证,他对我的意义。”
“追击傅寻却意外进入镜像世界,于我而言并非绝境,彼时我年少意气,心中除保家卫国外再无恐惧,早已立下死志,即便只剩我一人,也要将那处坐标彻底关闭。只因我知道,若无法关闭,帝国将全面入侵联邦,以帝国现有的科技水平,造成的不止是银河联邦,更是整个宇宙的生灵涂炭。我本以为,为了这个目标,即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这与我多年以来接受的教育所相符。身为联邦军人,我自有牺牲一切的觉悟和准备。”
“但当我被迫面对镜像宇宙中被帝国舰队大肆屠杀的无辜种族时,我根本握不住手中的武器。我第一次明白,面对虫族入侵,保护宇宙弱小种族时,我所提起的勇气,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勇气。此时此刻,当我面对一张张惊恐无辜的脸时,我发现以往我所信奉的信念一个个全然崩塌。以前,我握着武器,用以行善,而此刻,我握着武器,必须行恶。帝国
之刃、雷霆少将傅寻,是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他凶狠残暴,杀人如麻,灭绝于他手的种族更是数不胜数。倘若我要假扮傅寻,必然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我清楚地知道,只有让傅寻的名望更高,我才有更大的机会关闭坐标,避免帝国入侵联邦。只有屠杀更多的种族,我才有更大的能量保护那处坐标。”
“但我无法说服自己,保卫联邦的代价,是牺牲镜像世界中的无辜种族。”
“于是我退缩了,我从一个帝国英雄成为了人人唾弃的懦夫。军团内部的反对声越来越大,局势对我也愈加不利,但我只求问心无愧。但与此同时,我却很害怕,我害怕我终有一天会在帝国氛围的影响下失去这份坚持,我害怕我终有一天会毫无愧疚地将屠刀指向无辜种族。十年,我坚持了十年,十年来,我经常会困惑,我的前半生是否都是假象,是否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一切,我其实是帝国的傅寻,并不是联邦的傅寻,而那个坐标,也仅仅是我的幻想。所幸我依旧坚持了下来,尽管一切都很艰难,但我很庆幸我没有丢失我的坚持。”
“所以当我路过米达押回的俘虏队伍,耳中忽然听到一句联邦官方话时,我心跳骤停。那是我十年不曾听到的联邦话,那个少年在说妈妈,爸爸,越越在哪儿我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会从联邦宇宙来到这个宇宙,但我在这一刻,只想将这个少年带回身边。他的存在,证明了我依旧是个联邦人;他的存在,让我明确地知道,联邦的那二十年不是梦,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经历。也是在这一刻,我下定决心,他是个联邦孩子,我要将他送回联邦。米达为难我,声称只有伴侣才可以离开,我没有犹豫,在帝国蛰伏十年,名声伴侣根本就不算什么,傅寻与一个奴隶结为伴侣的污名,对我来说也没有半点妨碍。”
“科学院知道坐标的人已经被我杀了干净,知道这件事的上级将领已被我全都用计拉了下去,研究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做了最坏的准备。但是这个孩子,我会将他送回联邦,我会让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