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婶都是你的亲人,只会对你好的。”
许睿一副乖巧的样子“婶婶,我知道了。”
他看见钱老太太在做针线活,迅速爬上炕去“姑太姥,我来帮您穿针吧”
钱老太太笑道“哎哟,乖宝,来吧。”
赵音音没指望着席话就能让许睿有所改变,换句话说,许睿现在的性格都是之前养成的坏习惯,坏习惯哪能一朝夕就改掉呢
许睿在钱老太太这刷了波好感,又去西厢房找他叔叔了,钱老太太看着小男孩出去,劝赵音音“你跟他说大道理也没用,小孩儿么,慢慢来。”
赵音音笑道“我就是忍不住说几句,可不得慢慢来么”
她倒了杯水递给姑姥“现在喝杯,晚上就不喝了,老起夜睡眠不好。”
看着钱老太太听她的话开始喝水,赵音音忍不住又乐“不过莎莎这孩子的脾气倒是挺克他的。我看莎莎口答应的时候,睿睿那个小表情,我的天呐,哈哈。”
钱老太太也乐“你可别逗我,我差点都没憋住我估摸着,他家里头那些大人肯定都是那种说一句话绕八个弯儿的,哪见过咱莎莎这样直接的孩子。”
两个大人说话的时候,许睿去刷完了许云海的好感度,又进屋来,小心翼翼准备问晚上自己睡哪。两个大人看着他,忍不住又差点笑出来。
“你跟你叔,还有小宝,仨人块睡西屋炕上。你叔睡炕梢,你是愿意睡炕头还是愿意睡炕当间”
“我睡炕头吧,”许睿这次没敢说婶婶你让我睡哪都行,他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个位置,“我自己睡习惯了。”
赵音音没再继续逗这小孩,当年那些事情毕竟跟小孩没关系,这孩子养成这么个性格,恐怕在那边也受过委屈“委屈你了,不过没事儿,小宝跟你叔都不打呼噜,过几天就习惯了。”
她取了床新被褥过去,提前把被褥铺上。
虽然已经进入五月,可是北方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必须得盖棉被不说,还得给炕烧一烧。
晚上照例是一起听收音机,赵音音和钱老太太两个人在炕头做活,差不多九点钟就开始赶孩子们睡觉。
“都去洗漱,然后洗脚,上床睡觉。”
许睿在白家的时候是每天洗澡的,但是这边实在是没条件,赵音音之前问过他的状况,怕这孩子不习惯,就问他“要不婶婶给你擦擦身上”
“不用了,谢谢婶婶。”
赵音音跟其他几个小孩都一起在一个大盆里洗脚,单独给许睿拿了个小盆。他边觉得骄傲于单独的待遇,边又悄悄地觉得有些不合群的孤单。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他很快地就挺直了小身板都是错觉
他迅速擦干了脚丫,对赵音音道“婶婶,我去睡觉了。婶婶晚安,姑太姥晚安。”
赵音音夸他“睿睿真乖,快去睡吧。”
许睿又跑去帮许云海倒了洗脚水,表现得十分正常地爬上炕,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被窝。
他谨慎地闻了闻,被褥虽然微微有点硬,可是看起来应该都是新的。炕头已经烧得很热了,热乎乎的被窝比用热水袋暖的睡起来要舒服很多。
这或许是这里唯一比他原来的家好的地方了吧
第二天早上,许睿起得最迟,小宝早早爬了起来,还去帮赵音音夹蜂窝煤。
“小宝真棒”
赵音音对小孩子向是不吝夸奖的,小宝现在还有些毛病,不过比起刚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婶婶,”小宝蹲在炉子旁边,小声地跟她说话,“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说吧,婶婶听着呢。”
小宝左右看了看,看外头只有他和赵音音,这才开口“昨天晚上,新来的小哥哭了可长时间了。”
“是嘛,你叔没听见吗”
许云海正好端着牙杯出来刷牙,他也听见了“我听见了,但是这孩子看起来就是个亚面子的,我没敢说叫他自己消化几天吧。这两天给孩子做点好吃的。”
“行,他的围棋老师你也抓紧找人打听,别的也就罢了,学习这可不能中断,都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事儿。”
许云海点点头,带着小胖子去一起刷牙,刷完牙又过来接手了赵音音的厨活儿,对她说“我估摸着,你的工作,这几天就快有消息了。”
“真的”
“本来应该更早一点的,”许云海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咱厂子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都是一个萝卜个坑的。虽然三产的工人都是临时工,可是也照样拿工钱不少人盯着呢。”
“我知道,你看看前段时间隔壁院老刘家闹得可太惨了。”
老刘家就个儿子,三十多了还没有工作,在家做待业青年很久了还找不到工作。前段时间差点跳了大桥,被一帮好心人使劲儿劝下来。
老刘不得已去办了病退,把工作给了儿子。这个操作在当下很常见,被称为“接班”。就是因为国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