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悲叹道吾命休矣。
离得越近,那巨型怪婴的态度仿佛就越确信,它已经认定了两人所在的方向,向前爬的速度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快,只怕是再用不了几秒就能到达他们跟前
“跑”
顾浅当机立断地厉声喝道。
中年人“我”
“你走你的”
就在她出声的这一瞬间,原本沉寂的须藤猛然弹起。顾浅眼疾手快地向前狠推了一把,中年人顿时趔趄了好几步。
他后背重重撞上地面,差点又吐血,但与此同时的是散发着奇香的液体喷溅在他方才站的那块空地上。猪笼草扑了个空,顾浅清楚地看到了那“瓶口”又转向了她。
没时间留给她犹豫,地面震动得几乎要人站立不稳,顾浅躲闪着迎面浇下的粘液,听到后面枝条被连根扯断的声音。
体型庞大的怪婴可没这么多顾忌,猪笼草压根不是它的对手,连最壮硕的主茎都被撞得歪折向一边。
半死不活的猎物似乎无法引起怪婴的兴趣,现在最吸引它注意力的还是留下来殿后的顾浅,被推倒在地的中年人没命地挣扎着爬起来,吭哧吭哧地连滚带爬往正对角的墙后跑去,顾浅注意到他往墙上抹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明显是还记得要给她留个指路的记号当然,前提得她有命过得去才行。
已经逃无可逃了。
既然如此。
怪婴显然很满意追上了自己的猎物,它喉间发出古怪又阴沉的嘶鸣声,渴求到三张嘴巴同时齐刷刷地张了开来。
阴影之下,看看再无退路的身后,顾浅再转过头来时,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她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来吧。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