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回去之后,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但又很快看了男人一眼,那眼神中分明有着更浓的怨恨。
猛地,江若男想到了白诗雨手腕上青紫发红的伤痕,又是家暴
然而等她再想看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拉着白诗雨走远了。
江若男皱起眉头“妈,刚刚那个白诗雨,是知青”
她问得很轻,因为越到后头,知青跟乡下本土农民的关系越是紧张。万一真是她记错了,又大声嚷嚷出来,那些知青听了就该不舒服了。
杨九华护着她“你还记得她也对,就这个女人,专给咱家找麻烦”
“那她结婚了那个男的”
“对,那就是她男的丈夫。”杨九华语气里有些不屑,看江若男皱着眉头,误以为她是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拍拍她的手劝道,“你这样没事儿,就是报到公社去也顶多就是个批评了事。再说白诗雨不是什么好女人,她男的也不是啥子好东西,你瞧着吧,他们回去还有的闹。”
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江若男的猜测被证实。
果然,家暴这种事,自古有之。后世家暴都很难判刑或者什么,如今这年代就更不算什么了,不就是打老婆吗
不想被打,那你别没理,实在不行,自个儿还手去呀
没错,这边乡下女人的思维就是这样。但是白诗雨这种城里来的姑娘,要真动手连乡下干农活的姑娘都干不过,还想跟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动手
江若男心里面闪过一丝恻隐之心。
但很快就被她按下去了。
别说这个人刚刚才推了她,心思那么险恶,就是没有这回事儿,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也没必要去同情心泛滥。
不过,她也倒是真好奇。
“妈,白诗雨不是闹着回城吗怎么在乡下结婚了”
对于女知青,有些始终还想回城的,根本不愿意在乡下结婚生子,当然,也有些结婚生子后,只要找到机会,依然会离开。
想到这里,江若男又挑眉,莫非白诗雨就是后者
可要找个乡下的饭票,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那样啊
“妈,那个男的不是我们村儿里的吧白诗雨怎么会跟他结婚还有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怎么要”
“哪里是你得罪她了,是我得罪她了才对。”江三妹走过来插话,“她就是那种人,自己过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那个男的不是我们村儿的,都不是我们生产队的,晓得她自个儿啷个搅起的”
“你在这里编排啥子”话没说完江三妹头上就被打了一下,“没看到车子回来了,你二姐要上车了,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听了都脏耳朵。彩凤还在这儿叻”
江三妹讪讪闭嘴“那二姐,你先上车,你想知道的话,我写信跟你说。”
“要得。”江若男也是难得八卦一下,因为这赶车的事儿,更加耿耿于怀。
几人上了驴车,因为杨九华还有些不放心,跟着上了车“我就送你到镇上,要是你有个不舒服的,咱们就去卫生院先看看。”
江若男拒绝不能,眼咕噜一转“行吧。”
这一路有半个多小时呢,够她妈把白诗雨那一档子事儿都给说个清清楚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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