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有些不信“犯七为何”
赵平安憋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抬抬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顺便伸出右掌摆了个佛教专属手势,仙风道骨的回了句“阿弥陀佛,施主,有句话不知您可曾听说,佛学不可说。”
船工“”
装模作样也就算了,这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最讨厌了。
还不可说大家都那么熟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如今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臭小子,就知道故弄玄虚。
赵平安看船工那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实他也很无奈啊
他要怎么告诉船工,历史上的郑和第七次出海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不让他早点完成七次的出海目标也是免得步郑大人的后尘。
不过他的良苦用心终究是无法直言,只能让人以为他是故弄玄虚。
人生,果然处处都是无奈。
出海的事朝廷忙了好一阵子,等到结束,赵平安也开始忙碌了起来,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就是种地了。
没错,就是种地。
说起来,这是赵平安的老本行了。
京都这地界不像北疆,粮食是两年三熟,且又因水域较多,适合灌溉,百姓多是吃米,相较之下,吃面食的倒是不多。
赵平安已经有段时间没进过宫了,许久不见,魏帝倒是挺想他的,还问钱智他这段时日在做什么。
“工部最近事多,许是在忙”
难为钱智在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还要帮着陛下留意着赵平安的动向,毕竟是给上头打工,都不容易。
魏帝一听这话,不免抱怨“工部再忙,总不至于连进宫与朕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还真没有”,钱智道“臣上回匆匆与他见过一回,确实是忙。”
“都忙什么莫不是工部那几个老东西欺负他”
“陛下说笑了,以赵大人如今的名声,他们哪儿敢啊”
“名声他有什么名声”听到这里,魏帝不禁笑出声来。
钱智想着这话恐怕之前没人与陛下提过,不然陛下也不会这么问,便如实道“还不是前些日子的事儿,如今上下都在传,说赵大人是个煞星,谁惹谁倒霉。”
“胡言乱语,这般怪力乱神毫无根据的话也是能乱说的”魏帝皱眉“无稽之谈。”
“其实倒也不是无稽之谈”,钱智观察着陛下的神色,大着胆子道“年后那阵儿风华传闹出的事儿本就不小,涉事的几位死的死贬的贬,另还有之前蒋先准,周翰林,北狄被灭,都与赵大人有关,渐渐的就有人传,说别惹谁都不能惹赵大人,尤其是官员,惹了旁人起码还能保住一条命,惹了赵大人,能保命就不错了。”
魏帝“”
这么邪门儿的吗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平安这小子,还真在谁手上吃过亏,唯一的一次也就是栽在了薛祁头上。
可从结果上来看这好像也不算吃亏,他可没见过谁吃亏能吃得这么心甘情愿的。
到了最后,魏帝总算是放弃了与钱智争辩这个问题,对于他徒弟会惹事这件事,他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也不差这一次。
“所以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魏帝开口。
“好像是在种地。”钱智为难道。
“哈”魏帝傻眼“种地”
“嗯”钱智如是答道“他说想试试什么杂交水稻。”
他一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也很是不解,甚至赵平安解释了他也听不明白,只知道他是在种地,所以陛下这么问,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魏帝“”
“杂交水稻是朕孤陋寡闻了吗水稻这东西也能杂交”
植物这东西又不像马和驴似的,这也能杂交他属实不懂。
钱智听魏帝这么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耸耸肩“说实话,臣如今也是一头雾水,但凡陛下再多问些,臣便答不出了。”
“你去问问”,魏帝道“算了,还是朕亲自去问问吧”
“臣陪你一块儿。”
等到两人大张旗鼓的到了工部去寻赵平安时,他人并不在,只有工部尚书带着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接待着圣驾。
陛下骤然来工部,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此时,赵平安正坐下一片稻田边儿的石头上拿着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等他再回工部之后,看着部门大堂里头一帮人乌泱泱的围着,顿时傻了眼。
“难不成如今连种地也开始内卷了”
内不内卷魏帝不清楚,但他一来工部就只看见零星那么几个人在忙活,除了一个在种地的赵平安之外,剩下的人呢
魏帝为数不多来工部视察,难得的点了个名,至于那些个没来的,他也派人一一去查问了。
总之,查出来的结果不佳,魏帝很不高兴。
他原本是来瞧瞧他徒弟近日在捣鼓什么,来了问了才知道,做事的压根没几个,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