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崩塌了,还伤心了好几日。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的小哥哥怎么这么早就成亲了呢也不等等她
她还没来得及长大。
赵平悦惊道“那小子成亲了”
俩人之间苗头都还没出现就这么结束了
这偷花贼,不光偷花还偷心,勾搭了人家小姑娘的一颗真心,还自己跑去成亲了,他倒是人生赢家。
“那他现在还在书院上学吗”
沈童星点头称是。
“叫什么名字”赵平悦又问。
“我爹跟我说,他叫余墨。”
赵平悦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失灵了,刚刚她听见了什么是她幻听了吗她刚刚好像听见了姜鱼墨的名字。
也许大概应该,不能这么巧吧
她不信邪的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的是姜鱼墨吗”
小姑娘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的跟她讲“我爹说他叫余墨,应当是姓余的。”
“那个小哥哥多大”
沈橦星想了想,又回道“瞧着应该就比我大个一两岁,左右超不过两三岁。”
赵平悦紧张的攥了攥拳头“他是哪个班的你还知道吗”
“知道,不是丙班就是乙班”
赵平悦听她这回答,顿时有些头大,年龄符合,是丙班的这一条也符合。
她与自己做最后的抗争,也是给姜鱼墨最后一次机会,赵平悦试探的问道“你还记得这花他是什么时候送你的吗”
小姑娘想了想,道“依稀记得是在一个冬天。”
赵平悦后退了两步,她此刻脑子有些乱,得捋捋。
她突然想起前两年冬天有一日姜鱼墨下课回来给她摘的花儿,若是别的季节倒也罢了,她也不一定记得。
但是冬季她当时还纳闷儿呢这小子哪来的花送她。
原来是这么来的呀
不用问了,这偷花贼八九不离十就是他。
赵平悦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她要怎么告诉她那臭小子是他小丈夫才能不让她伤心不让她尴尬
往轻了说,这是少女暮艾,往重了说,她这是惦记别人丈夫,关键是还被当事人的家属知道了,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做人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赵平悦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打定了主意,在心里暗暗说道不能说,不能说,打死也不说,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看戏看到自己身上了,可还行
接下来她又心不在焉地跟沈橦星聊了几句,就赶忙找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沈橦星还想送她来着,给赵平悦吓得一激灵,忙摆手说道“不用。”
“这书院挺大的,我怕赵姐姐那万一不识得路”
赵平悦摆手,坚定说道“不用,我认得路,我打小认路就行。”
见她推辞,沈橦星不好再说什么,便任她回去了。
今日的事冲击太大,赵平悦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回去的路上,赵平悦瞧着眼前这陌生的环境,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我是谁,我在哪
明明来的时候还走过这条小道,转眼间就走岔了道,沈橦星这个乌鸦嘴,一语成谶。
她果然迷路了。
在这园子里转了半天都没找到熟悉的路,好在前头有个少年,想来是书院的学子。
也是出奇,这园子不大,偏生绕得很,方圆肉眼可见之地只有那少年一个人。
只因为她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走在一起怕是会说闲话,赵平悦便远远坠在他后头跟着他走。
没走几步,前头的少年步子顿了顿,似是有所察觉,于是放慢了步伐,她就保持着差不多的距离也慢点走。过了一会儿,那少年走的快了些,她就得小跑着。
少年叫吕不,也是丙班的学生,姜鱼墨的同窗,刚他是在试探身后的姑娘是不是真的在跟着他。
等心中有了结果吕不才转过身来,眼不矬地盯着她看,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赵平悦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等她过来了少年才开口问道“姑娘为何一直跟着我”
赵平悦能承认吗当然不能
于是她装作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回说“我没有跟着你。”
吕不眯了眯眼,并没有拆穿她,只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见她还跟,只好叹了口气,遂说道“姑娘莫要再往前走了。”
赵平悦眨眨眼,“我也要朝前去,当然是要走这条道。”
吕不顿了顿,定定看着她,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叹了口气。
“前头是茅房。”
赵平悦脸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