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太经历了这奇幻的一幕,愣怔了好一会儿,去看床上的丈夫时,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好了一点。
但想到他的一个肾还是被恶鬼吃了去,余太太心有不甘,想跟杜清眠讨价还价:“还少了个器官呀,我丈夫这不算是全活的,四小姐,你要走全部股份不合适吧。”
杜清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救的单单只是他一个肝吗我救的分明就是他的命,若是我不赶来,他的五脏一个都存活不了。现在只是丢了一个肾而已,命却保住了,你不谢我就罢,还想克扣我的酬劳,哪有这么好的事。”
余太太觉得她满嘴歪理,却想不出话来堵她,气得头顶升烟。
杜清眠倒不怕她说话不算话,往窗子外面看了一眼,她幽幽的说了一句:“呀,这小鬼还没走远呢。”
说的轻飘飘,余太太这个人精很容易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要是你们夫妻俩敢昧我酬劳,就把小鬼再叫回来。
杜清眠叹了口气:“兴许是饿的了,走的这么慢”
余太太立刻高声打断她的话:“四小姐,你放心说定的是什么就是什么等我丈夫醒了,立刻给你办”
杜清眠点了点头,像是在安慰她:“不用这么急。”
不急能行吗
余太太笑不出来,她生怕那地羊鬼什么时候再寻回来,万一到时候连她的器官也一起换成石头太吓人了
天大亮的时候,余成安也醒过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轻松,没有了刚出事儿时沉重到压在床上起不来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身体还好着的那个状态。
旁边的余太太见他醒过来,震惊地瞪了瞪眼,忙拿旁边的粥喂给他。
余成安恢复了点力气,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一旁的杜清眠,好奇她怎么会在这儿。
余太太想起杜清眠要的酬劳,脸又拉下来,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灰暗。她甚至生出跟余成安离婚的念头。
把今早发生的事详细讲给余成安,余成安庆幸之余,脸色也很不好看,毕竟杜清眠如果拿走这些股份,他们一家子可真得喝西北风了。
杜清眠见他们都面有不甘,笑了:“找风水师害我父亲性命,他能饶过你一命就算你好运气,现在不过损失了些股份,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余成安听完脸色就变了,他看了一眼余太太,见她为难地点头,便知道事情已经暴露。
现在看来只能拿钱换命了不换不行啊。
余成安心中一片悲怆。他的腿残了,股份没了,家里基本上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医生说他的腿几年之内都不能用,治疗又需要一大笔费用,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了出气去找那个邪道,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杜清眠像是没有感觉到病房里绝望的氛围,平淡的跟他商议过转让股份的事情,约定好时间,就离开了。
病房里,杜清眠刚走,余成安夫妻俩就吵了起来,余太太大声叫嚷:“让你非要跟杜家人作对,看看,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这一双腿也不听使唤了,以后家里还怎么过”
余成安更加气愤:“我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弟弟要不是他三天两头催我,我至于想这种办法风水师也是你从香港请过来的,现在又怪到我头上了”
余太太气得发抖,拎起包就走:“你还怪我好,那也别吵了,过不下去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