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
撑好我,他手臂越过我眼前,捡了那东西。
我扶着他手肘坐起来,也看去。
“口红。”
我们从桌子下出来,问了一圈也没问到是谁的。
就打算丢到这里的化妆间充公。
大人们忙得很,没空理我们,我们就自己溜过去。
本来打算随便放下就走人,可是五条悟好奇宝宝劲突然就上来,我只是转头,一没看住他就玩开了。
等我找过去,他已不知拿着从哪弄来的有些没水的眼线笔,往自己手背认认真真画了一只断线的黑乌龟。
无言一秒,我好奇“为什么是乌龟。”
“长命百岁。”五条悟像是随口说。
之后见他抓过我的手,画着乌龟的手背贴过来,盖章一样往我手背也按了个乌龟印。
“这样好运就传给千鲤啦。”他朝我笑,嘿嘿露出个虎牙。
我“”
看在可爱的份上就不吐槽他幼稚了吧。
之后五条就像个拆家的二哈,所有东西都拿手里看了遍,东摸摸,西嗅嗅,研究够了才放回。
好歹知道复原。
等他把所有精力都花光,他就蹭回来,溜回无聊翻婚纱杂志的我身边,声音带点犯困前的自然黏
“千鲤,困了。”
我起身,从这间房唯一一张的软座椅跳下来,让给他。
“你睡。”
等到五条将自己在软椅窝成一小团,调整好蜷姿睡好没声后,我手里杂志也看完,开始感到无聊。
周围很安静,耳边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没有什么事情做,更没有手机刷。
我实在闲得慌,但也不想睡。
没五条那么对午睡有依赖性,索性只看他睡。
用来给新娘化妆坐的位置还是太小了,五条悟现在又很大只,就算尽力蜷很小,也只能不太舒服地对折起,一条挂在座边缘的腿要掉不掉。
头部找不到好的着力点,他那颗脑袋东倒西歪垂过好几下的最后就微微低,蹭住肩膀,像猫头鹰把头埋翅膀那样,总算调整好睡姿。
从这个角度看,一头雪白色的毛绒绒侧对我,往下一点也是毛绒绒,上下睫毛簇拥在一起,显得格外密,像堆积起来的雪色结晶。
我不自觉心痒痒,伸手戳了戳。
或许是睫毛上的痒意传导过去,五条悟睡梦中小小挪过一下头,眼睑皮肤正好碰到我手指。
他无意识蹭了蹭,过长的睫毛也因位置偏移贴上来,毛嘟嘟的,好像有狗尾巴草在蹭我。
我被弄得有些痒,收回手,又盯着那两片长睫毛看了会儿,忽然就有点想
干一件穿越前就想干的事。
确认五条悟还睡熟,全然无防备,我屏住呼吸,就将一只悄悄揣袖里的小棉棒拿出来,轻放在他睫毛。
还真没有掉。
静了会儿,我又多加了一根。
有点摇摇欲坠的,但是好像也可以。
我继续加一根,又一根,再一根。
加到最后直到撑不住,唰啦一下全掉下。
我伸袖,立刻兜住棉棒,没让它们落地。
吹掉上边沾上的一小根白毛,我就又去确认五条悟。
他依旧睡很熟,把自己蜷在那,沉沉的,些微漏出一点像是小猫的、轻轻的鼾声。
睫毛被我刚才一阵玩,现在看起来就感觉有点塌,虽也还是毛绒绒,但一簇簇的走向明显乱掉了。
我心虚过一秒,看到旁边正好有只打火机,立刻拿起来。
“悟你的睫毛”
“我睫毛怎么了”
“感觉有些”
“昂”
“你自己看。”
回去时,夏油杰发现了异状,递给五条悟一面随身带的手掌镜。
“也没什么区别啊”
五条悟接过来,对着镜子眨巴眨巴眼,推开自己有些搭眼睫毛的刘海,狐疑问。
“老子以前睫毛不就这样吗”
“不,绝对比我之前看到的要夸张,”夏油杰虚着眼,“这都快翘成什么了,梦幻芭比吗”
五条悟仍就对着镜,拨弄一下他睫毛,雪色就覆盖下一点点。
手挪开,睫毛便又倔强翘回来,弧度微微卷。
“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他又眨眨眼,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几个过路人视线朝他或羡慕或欣赏地嗖嗖投。
五条悟眸底的困意显然没消失,打着哈欠不在意揉揉眼,随手把镜子丢还给夏油杰。
“回去了,我饿了。”
之后我们便在岔路口就和夏油分了手。
我撑住将下巴抵在我肩膀,一边犯困一边嘟嘟囔囔细数着等下想吃什么的五条悟
又扫一眼那边拿回镜子对着整理刘海的黑发少年,有一瞬忽然觉得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