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你是我的药63(2 / 3)

久矣,不过还好被一位前辈治好了,如今好似根治了,再也不见发作。”

“前辈治好”弥空冷笑两声,“不是南星治好的吗”

月见茫茫的,有些慌张不解“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南星不会医术,只是最近看了些医书”

弥空一双眼睛似明净的琉璃,看着月见的眼睛,道“他是你的药人,你不知道吗”

月见的心脏好似被泰山般的铁锤重重敲了一击,他惊得站了起来,打翻了一盏茶,他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你说什么什么药人什么药人啊南星怎么会是药人”

南星怎么会是药人

有一个药人,那不是羽涅吗

羽涅也不过是炼药失败品。

南星怎么会是药人怎么会

太荒谬了太荒谬了

弥空不理会他的情绪,自顾自地说“南星身上有一丝你的血气,恐怕是炼药之初被人溶进去的,也就是说,他是你专属的药人,他的存在,就是为你治病。”

“怎么会怎么会啊”他有些疯魔的盯着弥空,“药人是如何炼成的我认识他不过多久,我不过是偶然碰见他,偶然致此。”

弥空眼眸微垂“炼药至少用工十年。”

“是啊,我们不过相识一年之久,十年前,我不过是个孩童,而他也不知在哪里。”

“十年前便有人为你准备,因炼药九死一生,南星是极阴之体,乃是药人极佳体质,那炼药极其痛苦,把人放进药桶里浸泡,桶里先放万千只细小蛊虫,把人的气孔骨血都咬透了、泡化了,让药一点点渗透为此,怕药人气孔把药渗出浪费,又将人放进极寒之处冷冻,如此多则半月一次,少则一

月一次,至少十年,方则成药人。南星至少过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

“十、年啊”

竟然这样过了十年啊

他曾看过一小段药人炼制的书籍,不过是看,就已经是看不下去,那样极其残忍的手法,他只是稍稍带入自己,便觉得是生不如死的至痛。

可南星这样过了十年。

这十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每月都有受一次这样炼狱般的痛,要是他,早就疯了。

他猛然想起南星那次被他虏来关进密室里,如今想来南星那话似乎是字字犹新,如雷灌耳的响,像巴掌般打在他脸上

“每月十五,寒玉山洞真是冷极了。”

“因为太冷了,心都凉透了。”

“月见,你知不知道冷得快要死掉了是什么滋味”

他是怎么回的他道貌岸然满口道义“你怎样痛苦,便要那么多人陪葬吗”

南星当时该是怎样的心境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有些魔怔的吼道,“怎么会有人十年前便为我准备药人”他满脸的泪痕,“而药人又怎么会是南星”

弥空冷冷看着他,等他心绪稍微平复,才说“我原以为你是和他串通好的,也没想过你不知道,恐怕南星也没想到你不知道,毕竟你是如此感激那人。”

月见霎时间脸色白得像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他眼睛睁大到可怕“可是”

“是。”弥空道,“是你敬爱的前辈,羽涅啊。”

这一瞬间,好像什么细节都串联对上,分毫不差。

难怪南星那日见到羽涅在他身边,突然就发疯了。

难怪南星说他骗得他好苦。

可不是吗

这样可恨的行迹感激着、尊称自己的仇人是“前辈”。

南星恐怕在想原来如此,原来是一场骗局,一人哄骗他炼药,一人哄骗他渡药,如此里应外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难怪南星说他们好算计

被骗了心被骗了情,连身体、连人生的没有了

难怪南星说我的痛苦绝望都是因为你

弥空又道“那羽涅几番为你寻找药人无果,偶然碰见了南星,竟发

现南星是难得一见的药人体质,便派了个混子杀了他母亲,让南星回了决明宫父亲身边,后来时机成熟,便是把决明宫屠杀干净,把南星的父兄杀光,自己拿到决明宫,如此便安安心心为你制药。”

月见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悲鸣,他张口想嘶吼、哭喊,想要逃避,但他的声音好像是哑了,胸口的酸涩涌入鼻腔,但是他好像连嘶吼,连哭喊的资格都没有。

南星说我的人生因为你全毁了

难道不是吗

父母兄弟因他而死,连自己的身体的痛苦,那么长久的痛苦都是因为他

南星曾和他说起过母亲,说母亲死亡的那一幕,说自己躲在床底下亲眼看见母亲被杀、坠楼。

以至于到了他长大了,见女子坠楼,依旧是苦痛不已。

而南星的一切苦痛竟是因他而起

世上最罪孽深重的人,除了他再找不到他人。

可笑的是他还说南星有罪还因自己的爱而不得,一遍遍地试探南星,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