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家性命。
京城这个地方繁华热闹,这里是接近天子的地方,是政权的中心,亦是许多官员梦寐以求 ,想要到来的地方。
有人走了,自然也就有人来了。
一些地方上调往京城当官的官员,带着全家前往京城赴任,在这里置办房子,安家落户。 因而在后面的一段时间,京城的房价是一度涨了又涨,口袋里没有足够多的银两的人,只能在 京城这里租下一座小院,供一家人暂时住下0
阴暗的牢房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是这里的所有。
“哐当”
脚下的椅子被踢倒,一个身体在半空中晃荡。等看守牢房的牢役发现,把人放了下来,人 早已经没了气息,死了。
牢房里面死一个人是很平常的事,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上吊而死的,牢中的牢役发现了之 后,报告给了上面的人知。消息一层层的递上去,很快的该知道的人都接到消息了。
夜里赵向毅过来他这里,给他带了一个消息过来给他,朱广权在牢房里面上吊死了。
“什么”
“朱广权死了”
听到朱广权在牢里上吊死了,李问皱了眉头,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半个时辰之前。仵作已经前往查看过,人是自己上吊自杀死的。”所以不存 在什么别人害死他的事。赵向毅刚好在太子那里,下面的人把消息报上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 了。
看到少年大受打击的模样,赵向毅把手放在少年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捏,安抚少年,说 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他的死,是他自己选的路。就算是他不自己上吊死在牢里,一样是要 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我知道。”李问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好。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心情有点复杂。
就算是朱广权不是他亲手杀的,但是朱广权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虽说知道朱广权犯了 这么大的事,皇上那里要他的命,这个人就不得不死。
但是怎么说呢,初闻到这个消息,李问的心情还是不大好,这个曾是他上官的人,在牢里 上吊死了。到底一个人有多大的勇气,才会选择能自己吊死在那里面。
赵向毅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少年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给少年,而后才是给自己倒了一 杯水,“你知道就好,这件事,你无须自责。每个人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这件事与你无关, 是他自己该死
对上男人注视着他的眼睛,心里的那点惋惜和无耐也没了,李问叹了一声,说道,“你说 的,我都明白。人死都已经死了,你让人去买口薄棺,找个地方把尸体安葬了吧。”这个人曾 也是朝廷的重臣,为皇上做过那么多事,躬尽瘁,而现在人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没人帮忙收 ,说来也事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知道朱府结局的时候,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朱广权的结局了。或许是早在当初他们带人去把 朱广权拿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预见到了朱广权的结局。或许朱广权自己也预测到了他自己的 结局、预测到了朱氏一门的结局。
比起如今只是朱府一门斩首,已经是比整个九族都连带斩首要好的多。
“还有牢里的那些人,你派人关照一下,最起码,一日三餐能有口吃的吧。”再多的,李 问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个世道,和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律法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累及到家人以及族人。但 是这里不一样,这里一个人犯事,累及的是全家,甚至有可能累及到整个家族,以及家族之外 的人。
这些律法上的事情,都是他暂时所无法去改变的,这里不是他原先生活的时代。想起牢房 里面的那些人,这让李问感到有些心累,这里面有一些人,是可以不用死的。
“好,我这就让人去办。”赵向毅吹了一个口哨,很快的就有人过来了。
赵向毅吩咐了一句,来人很快的又走了。
李问知道这是赵向毅身边的人,知道他刚才说的话,这个男人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想到朱广权的死,李问猜测道,“太子那里和朱广权是有什么交易吧 ”不然太子为什么 要保朱氏族人,无非就是朱广权的请托,而太子殿下从朱广权的手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赵向毅自然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
但是其余的,赵向毅并没有多说,李问也就没有多问了,不是什么事情都非得问个究竟。
李问从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问。他们都只是上位者 手里的一顆棋子,他自己是,赵向毅也是,只是他是皇上手里的刀,赵向毅是太子身边的人,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吹灭了桌上的灯,两个人上了床,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做别的事情。
靠在男人的怀里,李问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