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家长,一般不管在老师面前多横,一听说要叫家长,保准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郑楠“好”
宁舒“”这么高兴
她不由对郑楠的种种言行生疑,明天要好好跟他家长谈谈。
宁舒从椅子上起来,转头看见桌上一盘没怎么动筷子的薄饼,不知道是什么饼,上面撒了玉米和凤梨,煎得焦黄酥脆。
宁舒动了下手指,想伸手去拿,反正就算她不拿,餐厅也只能扔掉。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正在生气教训学生的老师,还是算了吧,先保住威严要紧。
宁舒给了郑楠两百块钱“打车回家,到家打个电话给我。”
郑楠笑了笑“谢谢宁老师。”
宁舒“别谢,钱记得还我。”
郑楠走后,宁舒再次上了严乔的摩托车。
晚上十点多,街上的人不多,严乔的车开得又稳又快。
宁舒坐车很规矩,手不乱放,觉得害怕就拉住座位旁边的小横杆。
严乔让她抱着他的腰,她不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靠得这么近过,胸口几乎要贴在他的背上,要是再抱着腰,那成什么了。
那是只有情侣和夫妻才能做的事。
突然一个急转弯,车身倾斜了一下,宁舒吓得嗷呜一声叫了出来,在车座上大喊“你太快了。”
严乔“男人不能说快。”
宁舒没听懂,以为是风太大,自己没听清“什么”
严乔“害怕就抱好。”
前面又是一个急转弯,宁舒嚎得很大声“你慢点。”
她只觉得耳边的风越来越大,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搭在前面男人的腰部两侧,用手指抓着他的上衣布料。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宁舒靠得近了一点,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腰,肩背挺括,还长着一双大长腿。
回到家,严乔把车子停在车库里,拎起挂在车把上的打包盒,转头对宁舒说“我饿了,吃点东西。”
进了家门,宁舒看见严乔打开打包盒,声音兴奋“是我想吃的薄饼,这么巧,你也想吃这个”
“在包厢门口等得无聊,随便买了点。”严乔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牛奶,倒进玻璃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他不喜欢在晚上吃东西,不过是看她在教训学生的时候多往这道菜上多看了几眼。
宁舒“是特地给我买的吗”
严乔“不是。”
宁舒“能给我吃一点吗”
严乔“不能。”
宁舒“”
“逗你的,过来吃吧。”严乔说着把手上热好的牛奶递了过去,“喝点,睡得好。”
宁舒接过来“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她说的不光是他帮忙垫了钱的问题,更是在处理那些学生的时候,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严乔抬眸看着宁舒,她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杏眼,又黑又亮,平时总被一层镜框框着,把她的活泼与灵气都框没了。
“你的那副被我弄丢了,要是实在想戴,我带你去配个秀气点的款式,大黑框不好看。”
宁舒低头喝了口牛奶,沉默了一下说道“不配了。”
吃好东西,两人一块上了楼,回到各种的卧室门口,严乔转了下头“我有朋友在医院工作,拖他约了个呼吸科的名医,回头带你去看病。”
宁舒看严乔严肃认真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摆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严乔皱了下眉,他打过电话给孙晓倩,对方语焉不详,看起来不像是宁舒说的那样,因为操劳过度、急火攻心而引起的胸闷气短。
宁舒越是态度坚决,孙晓倩越是支支吾吾,严乔越觉得不对劲。
他怀疑宁舒生了什么大病,不想周围的人担心,也怕花钱,这才拜托孙晓倩帮她保密,一个人瞒着全世界对抗病魔,弱小、可怜又无助。
第二天一大早,宁舒翻遍了衣柜,试了好几件衣服,发现都没有校服的那种遮胸效果。
衣柜里最宽松的就是严乔那件白色的衬衫了,上次她流鼻血流得身上到处都是,他借给她穿,她洗好了忘了还回去,干脆再借一天,趁明天周末去买几件宽松的衣服补充衣柜。
宁舒学着严乔上次的样子,用下摆在腰间系了个结,再把袖口往上卷到手肘处,就成了时髦的男友风。
宁舒收拾好,一推开门就看见严乔从隔壁房间出来。
他大概是属狗的,眼睛特别尖,一眼就看出了她跟平时不太对劲的地方,他目光飘忽地在她胸口扫了一眼,挪开又飘了回来。
宁舒先发制人,先开了口,语气幽幽的,像个无奈的女鬼“塞棉花了。”
严乔点了下头“我说呢。”
宁舒脸红了一下,瞪了瞪他“你什么毛病,老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胸看。”
严乔偏过头,眼睛看着一旁的雕花栏杆“总比有的人为了那点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