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个,另一个总是闭门不出的。”
“妖族是他的眼线而已,定时定点的来瞧瞧我和阿谏,是死是活罢了。”
萧云谏骤然明了,深吸了一口气。
可他思忖片刻,又是问道“若是他想攻占长飙之墟,趁着你我二人伤重不在之际,不是更好缘何非得要等着我们再次出现了,方才又准备动手。”
“屠天之力啊,是最最觉得自己应该凌驾于天道之上的一股力量。”一直未曾言语,只静默地立在一旁的梦神开了口,“它总觉得自己是与天道不分伯仲的存在,又如何回在意我们这群他眼中的蝼蚁呢”
萧云谏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道“梦神,你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是觉得我们如同蚍蜉撼树,根本不在意我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更有甚者,他觉得我们若是好好的,更能让他收获快意来。可是此般”
“正是这般”梦神嗤笑了一声,“恶心极了。”
他接连作呕。
即便是天道如今还未曾降下旨意,对屠天之力有何动静。
可到底他还是公允的
便是谁也不曾管,谁也不曾顾罢了。
梦神摇了摇头。
他们看着妖族人散去,长飙之墟外又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却也知晓,恐怕不需多时,碧璋便会晓得凌祉与萧云谏已然醒来之事。
炎重羽看着妖族散去,便又对萧云谏道“神君,我先回去看着杀生唤情剑了。”
萧云谏点点头,即刻便应了。
瞧着炎重羽离去的背影,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哪里是去看杀生唤情剑,他分明是在等青鳞。”
顿了顿,他又道“青鳞他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的。
凌祉环了环萧云谏的肩膀,又道“阿谏,我们还是要先寻个法子去。我方才倒是想,若是我们设下个陷阱,灌入神力,可能困碧璋一时”
萧云谏拧着眉眼,又道“师叔,你的意思是”
“阿谏。”凌祉又唤了萧云谏一声,“长飙之墟里,或是长飙之墟境外十里,可有什么地方颇为危险,可当做陷阱引诱碧璋进入,从而困他片刻。”
萧云谏沉吟片刻,目光逐渐投向远方一处他去过的地方,说道“有自是有的。长飙之墟境内,便有这般的地方。”
梦神忙问道“是何处”
“极寒之渊。”萧云谏暗自深吸了口气。
那地方上次还是被夜昙引诱而去,当时夜昙刻意将凌祉的衣服悬于其下,倒是让萧云谏如今都记忆忧心。
他抿了抿嘴,又道“那是长飙之墟内,最最可怖的一个地方。向来我都不愿涉足,总觉得冷得、恐怖得要人命一般。若是你们想去看看,如今我便引个路。”
梦神自是立马点头。
只是凌祉瞧着萧云谏的神色似有些不对,又是轻声问道“怎么了,阿谏”
萧云谏陡然摇了摇头,说道“无妨,便是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去。”
他微微抿唇笑了笑,勉强又问道“对了,还有一事那日我们离去,师父他,如何了”
梦神亦是不知。
他们只顾着凌祉与萧云谏。
除却萧云谏,又有何人会真的将沈遥天这颗弃子当真放在心上
凌祉沉默许久,方才歉意地说道“阿谏,我也未曾”
萧云谏垂下眼眸,手指攥起而又张开“算了、算了师父应当没事的。好歹屠天之力控制的是碧璋,碧璋本身还是深爱着师父的吧。毕竟那时候他从杀情洞离去,也是他亲手回去扯断了师父的脚链,带着师父离去的。”
他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可瞧着不远处的风峪,不知那山上可还有个不论活了多少岁,都是少年模样的人还在。
夜昙、青鳞、沈遥天
他好像已经不再有再失去一个身边人的能力了。
他只迫切地祈求上苍,让他身边的所有人,还都能留在他的身边。
萧云谏眸子黯淡了几分,可继而又超前看了几眼,说道“走吧,我们去极寒之渊瞧瞧。”
去极寒之渊前,萧云谏倒是从行宫的衣橱里寻了几件厚绒的大氅、斗篷予了他二人。
自己也被裹在狐狸毛的围领下面,显得一张因着之前伤重而瘦削的脸颊,更加苍白小巧了。
眼下那颗鲜红的泪痣,愈发得瞩目起来,烧得人眼睛疼。
腾云而至了极寒之渊
凌祉这才晓得缘何萧云谏非要嘱咐他们穿戴好。
萧云谏哈着热气,吹着自己的手。
眼下的乌青在极寒之地,变得愈加得浓重起来。
手背上也渐渐爬满了青紫发红的痕迹。
如今凌祉这本就冰寒的体质,便成了极寒之渊的一抹特例。
他干脆地又将自己的斗篷摘了下来,替萧云谏披上。
萧云谏却是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的,此处寒冷得怪异,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