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拉下他给自己擦汗的手,攥在手心里道“你会一直都在吗”
燕柒从她身上感受到了脆弱和依赖,心都软了。
又想到了今日在她京沙河边说过的话,轻声笑道“你都不离不弃了,那我只好回赠同心同德了。”
姜零染闻言笑起来,笑罢伸开胳膊,懒懒的央声儿道“你快抱抱我,我还怕着呢。”
燕柒依言抱住了她。
从她刚刚的问话,燕柒明白,她的噩梦里一定是牵扯了他,不免心生无奈“姜零染,你怕什么呢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姜零染偏着脸枕在他肩头,舒服的喟叹了口气“可我控制不了做噩梦啊。”
“倒也是这个道理。”燕柒皱眉道“明晚喝了安神汤再睡。”
“我不想喝。”
“那你想怎么办”
姜零染抱他抱的紧了点。
燕柒顿了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挑眉道“小丫头,你睡迷糊了”
姜零染笑着松开他,拿出床榻里侧的枕头,摆放好。
燕柒失笑,吓她道“你可想好,别到时候引狼入室了。”
姜零染不理这话,侧躺在枕头上。
眼睛盯着他,手掌拍拍榻面儿。
燕柒“”
这丫头,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忍耐力
可她这么盯着他瞧,他还真做不到拒绝她叹了口气,刚要褪掉鞋子,就听她道“外衫脱了,玉带硌的不舒服。”
燕柒“”
脱了外衫,一并又除了夹衣,燕柒着中衣躺在她身边“过来。”
姜零染蹭过去,偎在他怀里。
燕柒盖着被子道“还睡得着吗”
姜零染闭着眼,唔囔着道“你在,能睡得着。”
燕柒发现这小丫头若打定主意黏着谁,那必然是会成功的。
就这话,听在耳朵里,明日太阳落山,他心里就会猫抓似的,不看着她睡熟,那他是别想睡觉了。
隔着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肚子“睡吧。”
前几日梦魇醒来,姜零染就睡不着了,睁着眼到天亮。
可这会儿,他在身边,困意很快就冒上来,姜零染不想睡,想多和他说说话,强撑着道“你还难受吗”
燕柒知道她问的是解毒的事情,摇头道“不那么难受了。”
“皇上今日找你进宫做什么”
“没什么事儿,闷了,想找个人下棋。”
“谁赢了”
燕柒轻笑出声“我接的是哄睡觉的差事,不是陪聊的。”
“你若不睡,我可走了”
说完听她小声嘟囔了句“小气。”
燕柒笑了笑,听她没了话,便压下笑,抱着睡了。
次日是姜霁休沐的日子。
他的腿伤到底是没好彻底,但当初太子离京,他责无旁贷。
趁着休沐,请了王瞎子进府,热敷针灸。
刚敷上药包,松鼠进来禀道“公子,京兆府夏大人来了。”
姜霁坐起身道“把人请去厅里,好生奉茶。”
松鼠颔首,退了下去。
姜霁拿下他腿上的药包,道“让王老先生白走了一趟,实在抱歉。”
“副统领请便。”王瞎子笑呵呵道“我晚膳前再来一次。”
姜霁点头,送着王瞎子出了院子,而后去了前厅。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夏恽看到走过来的姜霁,忙搁下茶盏站起了身,揖手道“叨扰副统领了。”
“夏大人客气了。”姜霁还了一礼,请着他落座。
寒暄两句,夏恽嗅到了姜霁身上的药味,皱眉关切道“怎么这么重的药味副统领不舒服吗”
姜霁闻了闻袖子,笑着道“是舍妹,昨日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今早帮她熬药,衣服上沾了点药味。”
夏恽了然点头,面带后怕道“昨日的情况确实凶险。”
“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着面上带了些笑意,恭维道“文靖侯是有大福气儿的人。”
姜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言归正传道“夏大人来,是昨日的事情有了结果吗”
夏恽颔首,端正了神色,恭声道“昨日下官带着衙下众人与巡防营一同在庆文街上走访调查了一整日,却并无什么有用的线索。”
“冒昧问一句,副统领心中可有能猜想到的人”
昨日回府后,姜霁也曾问过姜零染这个问题。
她的回答是没有。
他不禁又想,难道是他得罪了人,给姜零染召了灾祸
细想留京后的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得罪过谁。
不过,身居禁军副统领这个位子,就难保不树政敌。
牵扯了朝政,有些话便就说不得了。
姜霁沉吟着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夏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来之前,他是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