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听她这么说,心酸又心暖“小七很优秀。”
当她知道云溪的所作所为时,她真想杀了云溪。
小七年纪小,但基本的辨别对错、喜好憎恶都是知道的,屡番被云溪所威胁,不过是怕她有危险,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这小小年纪,为她做到如此,她怎能不动容
“四姐姐最喜欢小七了。”
姜颜乐眯眼笑道“我也喜欢四姐姐,最喜欢四姐姐了。”说着环住了姜零染的腰,在她怀里蹭了蹭。
听着外面的砰砰声,娇声软语道“四姐姐的话我会谨记的。”
板子打完,云溪被拖进来。
下半身已濒临皮开肉绽,跪不住,便任由她匍匐在了地上。
云溪没想到姜零染会如此狠辣恶毒,不念半分的情分,说打就打。
往日的温柔端方全都是装出来的
姜零染看着她,眉眼间半分温度也无,语调平淡“说,还是不说”
云溪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亦或者是两者都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闻言抬头看着姜零染,气若游丝道“奴婢冤枉,奴婢跟了姑娘这么久,对姑娘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
有些事情说了便是个死。
她绝不能说
“定是奴婢在不注意的时候惹了七姑娘不快,七姑娘才会开这样的玩笑来惩治奴婢。”说着泪眼婆娑的望着姜颜乐“七姑娘,您说说公道话吧单管事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啊您就算是厌烦奴婢,也不能这么胡乱的攀咬构陷他啊。”
小孩子的话怎能作数当真
撑到最后,姜零染说不定就信她了
姜颜乐听云溪狡辩,气的小脸涨红“我掉下马是单管事在马匹上做了手脚,这件事情你最清楚”
姜零染想到当日她赶去马场,姜颜乐抱着她哭的惶惧的模样,此时看待云溪的眸光更像是淬了冰。
她起初还纳罕,为何摔了马后,姜颜乐仍旧愿意去学骑马
又为何每每去了马场后,明明是不安的,仍是坚持
现在尽都明白了
云溪眼底划过慌乱,但面上却是委屈与难以置信“七姑娘,您怎么能说谎话呢”
厢竹冷眼看着云溪。
真真是蠢
若是没有证据在手,她们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得了姜零染的眼神,她颔首退出去,片刻抱着个小匣子进来。
云溪看到匣子的一瞬间,面上血色褪尽。
她们竟然搜了她的屋子
厢竹蹲下身,将匣子掀开,里面各色金银首饰,足有一二十件“这是从你的房间里找出来的。”
惊恐太过,云溪眼眶里不自觉的冒出了眼泪,她努力的睁大眼,克制着颤抖,否认道“不是我的”
“这不是我的匣子,我没有这样的匣子”
“这些首饰都是七姑娘的,一定是七姑娘为了陷害我,把匣子放进我衣柜里的”
姜零染冷笑出声“既不是你的,你如何清楚是在衣柜里找到的”
云溪一哽,她她说了衣柜吗
死到临头,竟还狡辩厢竹失望摇头。
摊开手,是一枚被撬下来的完整的掌心大小的祥云样式的锁。
云溪认出这是她用来锁匣子的锁。
厢竹道“这锁你认识吗”
“不认识。”云溪摇头,声音虚的像是飘散的雾。
她有单独的房间,没人见她使用过这个匣子,自也没人知道这把锁。
她咬死不认,姜零染也无计可施
厢竹点头站起了身,看了眼廊下道“搜她身”
立刻有婆子进来,伸手在云溪腰间摩挲。
云溪急了,挣扎着不让她们搜,却牵动了下半身的伤势,疼的差点晕死过去。
“找到了”婆子将一个荷包呈给厢竹。
厢竹在荷包内取出一把钥匙,钥匙送进锁孔里,一拧,啪的一声脆响。
锁打开了。
厢竹把锁扔在云溪面前。
云溪咬唇不语,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姜零染道“你为了能私会外男,几番怂恿七姑娘去学骑马。七姑娘若不答应,你便用毒药威胁。”
“你看七姑娘年幼无知,偷她东西,苛待与她。”
“你自己说,你该得一个怎样的罚”
姜零染语调极淡,似是在讨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云溪想着姜零染性情宽和,现下自己已挨了重罚,她必然已经消火了,若她认真的认个错,她是不是就揭过不提了
这般想着,云溪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哽咽道“姑娘,奴婢知错了,求姑娘饶了奴婢这一次,以后奴婢必然不敢再犯了”她说完也没从姜零染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波澜。
余光扫见姜零染身边偎着的小人儿,她费力的往那处爬“七姑娘,您救救奴婢吧。”
“奴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