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瑞王的证词,还能查什么
不过,这外室死的时间也太过蹊跷了。
这不就等同于死无对证吗
眼下瑞王若无点过硬的证据,怕是要栽跟头了
瑞王倒霉,燕辜必然会趁机瓜分瑞王的势力,朝局便会失衡这可不是好兆头。
太子妃看太子沉吟不语,低声问道“父皇是怀疑瑞王了吗”
太子摇了摇头“知子莫若父。瑞王有几分能耐,没有人比父皇看的更清楚了。”
太子妃想着瑞王素常里横冲直撞的言行,点了点头。又道“可如今京兆府的人插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瑞王都会被人怀疑的。”
如此一来,真凶可就彻底的逍遥了。
“非也”太子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笑道“比起偷偷的暗查,让京兆府的人光明正大的查,得出的结果会更能让百官信服的。”
太子妃拉着他的手攥在手心里,蹙眉忧心道“还是他吗”
太子摇头道“他急着甩脱嫌疑,眼下把品原送去了两湖,目的已然达成,不会再节外生枝的。”
太子妃想着又道“难道是燕柒”
太子闻言,面上明显露出了迟疑,思忖片刻,摇头道“不好说。”
“他和父皇吵架出宫后,我便未在见过他。”说着看向辛道“你去打听一下他在何处”
辛颔首去了。
燕辜这边满腹疑虑的从勤政殿走出来,呆了近两个时辰,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本以为父皇禁了瑞王的足,便是疑心了他,要彻查严惩的意思。
可好像并不是
让京兆府插手,竟有要为瑞王洗脱罪名的意思。
那日瑞王被召,究竟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宫门外雷简等在马车旁,见燕辜出来,忙行礼,而后伏在了地上。
燕辜踩着雷简的背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宫门,雷简跟行在侧,隔着窗帘低声禀道“瑞王的消息传出去后,太子特特的派了辛去查。看起来不像是提前知道的样子。”
车厢里,燕辜闭目养神,闻言低声道“燕柒呢”
雷简道“他出宫后,不是在商行忙碌,就是回府邸睡觉。”
“瑞王的事情他不知是还不知道,还是知道后不打算做什么,总之百香没什么动作。”
车厢里静了会儿,雷简以为燕辜是没了话,没想到他又问“燕柒出宫后可见了姜零染”
雷简道“见过一面。”
燕辜睁开了眼,挑开帘子看着雷简道“何时为何不报”
“其实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见面。”雷简解释着,说出了燕两仪带姜零染出府,买点心的时候偶遇了燕柒的事情经过“而且燕柒只和姜零染说了一句话。”
燕辜急声追问“说了什么”
“他说,你兄长可好些了”雷简完整的转述着燕柒的原话。
燕辜一时没了话,皱眉沉吟片刻,出神道“若你见到了不熟悉的人,问及家人,会如何说”
雷简不知燕辜这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他,疑惑道“殿下是在问属下吗”
燕辜回神,重新看向雷简“若我见到了姜零染,会问她,姜副统领的身体可好些了而不是问,你兄长可好些了”
雷简顺着燕辜的话一想,惊讶道“是啊”
“若按着燕柒的语气来问,确实显得亲昵了。”
燕辜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总有种燕柒越来越疏离他的感觉。
想着狐狸多次在姜零染手中买金玉物件,莫非是被她察觉,然后转告给了燕柒
燕柒性情刚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故而疏远了他
他要尽快找机会验证一下
直到太子找来的时候,燕柒才知道品原死了和瑞王禁足的事情。
他已经伏案近三个时辰,靠在椅背里揉着沉闷的额角,声音中带着疲倦“查出什么了”
太子站在窗前,想到他们遭遇刺客的那次,这窗户整个都碎成了渣。
后来查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查到,那次,会不会也是燕辜所为呢
他伸手撑了撑窗棂,还算牢靠,暗暗点头。
闻言道“众人只知瑞王被禁足,却不知为何禁足。父皇没说,众人也探知不到。都是猜测他言行无状,惹得父皇着了恼。”
“而在众人眼中,京兆府现查的案子根本和瑞王扯不上任何的瓜葛,没人会把那小院子里住的人联想到瑞王身上的。”
燕柒睁开眼,坐直身子,整理着桌上的看完的账本,淡淡道“既如此,那就别管了。”
皇上明显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再插手,也没意思。
太子微微笑了笑“你倒是心大。”
燕柒想着太子的心态与处境毕竟与自己不同。
他念着情分,愿意给燕辜一个机会。
可太子却不一定会这么想。
两湖的事情太子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