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关住,连车窗都拉了上去。
那一边,季川淡笑得已经上了车“哪个单元”
“第三单元,快冲”
孟暖捂着脸,等车子发动后,才觉得不对劲地看向后视镜。
哪里有人
妈的
又被骗了
“你们小区的人工湖还挺漂亮的,”季川不咸不淡道“你现在跳窗还能游个泳。”
孟暖“不跳,谢谢。”
不就喝个咖啡吗当谁家没老鼠药似的。
孟暖住在16楼,两室一厅,从毕业到现在,都是自己一人住着,从门口的鞋架到橱柜里的零食,全都装着她的喜好。
季川在沙发上坐下,面前的桌上摊放着几本翻译材料,还有一包吃到一半的薯片,他默默地将垃圾塞进垃圾桶里。
孟暖找了会拖鞋,没有适合他的,只能将自己唯一没那么粉的月桂兔棉拖拿给他“将就点。”
反正也就喝个咖啡的功夫。
她把资料抱在怀里,放回书房里,顺带着将外套和帽子脱下来,仔细挂好,头发松散着,孟暖索性取下了发圈,披着长发到流理台处找咖啡粉。
咖啡粉从薄薄的一层滤纸里滴滴过滤进杯中,家里多了淡淡的咖啡香,等过滤得差不多了,才倒到一个黑色的杯子里。
深色的液体热热得倒满七成,孟暖自然地打开方糖盒,忽的又想起季川喝咖啡从不放糖,便直接端了过去。
男人闻到咖啡味,眉头都不动一下,手支着脸,眼皮轻轻地合着,唇角下沉,模样有些疲倦。
到底也是通宵的人。
孟暖看了他一会,心里头难得的平静,方才见面时没想过的细节都在脑海里走过一圈。他本没必要绕路来一个小粥店吃顿早餐,他这样随处留情的人,想必不缺人陪。
到底是没让她丢脸。
她低头盯着咖啡杯上腾升出的雾气。
“季川。”
她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低如尘。
三秒后,她回房间里拿出被毯放到沙发上,拉起一角铺在他的腿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锁好门,她也睡不着了。
算算时间,孟暖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季川了,这其中就有她刻意为之的避而不见,但在今天都功亏一篑了。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连撞上两个前任。
前者在校园里,还没怎么开始,就被老师发现,很快被爸爸知道,利落的将两人分开后,孟暖也并没耿耿于怀,反而还觉得轻松些。
十几岁时的选择,也单单是因为“大家都在早恋,那我也要”这种随大众的想法。后来,全校的男同学顾忌着她的身份,就算有了心思也不敢起。
平平淡淡的毕业,上大学。
孟暖知道自己骨子里并没特别乖,不然也不会高考结束没几天,就拉着贝贝去酒吧玩。也会第一眼看到季川时,就轻易地喜欢上了像他这样的浪荡子。
第二段恋爱也无疾而终。
当时,她还来不及把告白成功的喜悦告诉江樱,季川却在天亮后反水了,死渣男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恐怕会让你失望”便浇灭了她的热情。
她愤怒过,伤心过,后来见识到季川端着俊脸到处招蜂引蝶,不主动也不拒绝女孩暗送来的秋波,每到酒吧,微信里的好友申请就从没断过。
如此看来,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的确没有那份宽大的心胸能成为海王的正牌。
可是现在呢,几年过去了,孟暖也更了解他一些。
表面越是多情,心里也就越是绝情。
上秒还能和人,一双眼满眼都是你,好似能把人宠入骨,下一秒轻而易举地抽身,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
和她在一起时,才稍微正常点。
不会特意留情,反而无赖到底。
孟暖不确定他是不是改变想法了,却为自己萌生出的思绪惊得焦虑了起来。
外头有几声动静,她心下动了动,打开门走出去,沙发上已经没了人。毯子被整齐得叠好放在一边,桌上的咖啡一滴未动。
走得和出现时一样,莫名又突然。
她难得的沮丧下来,盯着咖啡半响,才拍拍自己的脑袋。
瞎想什么呢。
海王就是海王,怎么可能会改。
做人就是要及时止损,就像他一开始对她的那样,坦白摊牌,不然两人的下场估计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这和她决定戒酒的道理是一样的,她既然没办法提高酒量让自己不会醉酒做错事,那就干脆不碰,就不会错。
喜欢什么的,也能戒断。
孟暖补眠后,才开始拆这几日屯下来的快递。有一小部分是儿童衣服,她整理着礼物,想到也有半个月没见到干儿子小澈,忙打电话问了江樱时间。
江樱“你下午就可以过来,刚好我打算和彻彻出去,麻烦你带他一下。”
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