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看完了鸡飞狗跳的一幕,眉毛一跳“这就是硬嗑c的下场。”
“”
“”
江樱见他还能神色自如地打着电话,直接起身拿起包就走。
他拧眉叫她“贝贝。”
她把帽子往下压,挡住耳朵,不想听。
“江樱,”他喊了她全名,敛着神色“你去哪”
江樱按住电梯,没停留地走进去,低着头等门合上。
“人都帮你盯好了,”季川懒洋洋的“姓安的现在就在医院,啧,够狠的,差点毁容。”
林彻看着电梯的数字滑到一楼,又静止,不太舒服地拿起烟“在哪家”
季川“第三人民医院,怎么,感觉那顿打轻了想再加把油那日本人惹你了”
林彻“我待会过去。”
“行,”季川习惯收拾烂摊子了“不过这家伙也算是公众人物,你在人家地盘把他送进医院,你就不怕上新闻被你爸看到”
林彻点到即止“你看着处理。”
对于安和,他已经隐忍了太久,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不怕死。
那就没有好脾气的必要了。
凌晨一点。
安和素来温润的脸上多了一条缝针过后的痕迹,药片的催眠效果让他睡到现在,刚睁开眼,就在漫天的消毒水味中嗅到了一丝危险。
床对着的一把椅子上,火光时隐时亮,坐着的人显然没有什么耐心,正百无聊赖地在玩着打火机。
林彻将银色带有小o的打火机放回口袋里,扫了眼他,开门见山的“许子添也是你的人吧。”
安和“我不认识。”
“你不需要认识,”他慢慢道“自然有人替你中间联系。你们两个一前一后地找上江樱,我总不能装瞎当巧合。”
“当年,如果不是你们家出面,一个许子添能绑得到她”
几年前,江嘉树和江梨为了上位,一明一暗的不知道使了多少阴手段,得罪了不少人,两个大的无懈可击,目光自然就放到了又弱又最珍贵的江樱身上。
怕被发现蛛丝马迹,谋划的人不敢用江家眼皮下的势力,找到了远在日本的安家,是个手握重权的日本黑帮。
“长辈的事,我无权得知,”安和道“私底下,我和江小姐又没仇,况且有你在,我能动得了她吗”
说到这,他道“虽然如此,这么多天了,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别来无恙,我的朋友。”
林彻眼里划过一丝嫌恶“你不配。”
安和微笑“但是三年前在临川,我们相处得不是还不错吗,你以前的性格还不至于冷成这样,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你和我分享关于江樱的事这也成了我可以对她聊起的共同话题。”
林彻终于明白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江樱十八岁时,他曾想在油画馆开个展览,用她最喜欢的画为她庆祝,但画迟迟没到,甚至被盗,原来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当然不敢将画送到自己的面前。
这么多年来,林彻熟知江樱的一切,也知道她有个喜欢的画家,安和这个名字一直没让他有所行动
毕竟,他这个人,从头到脚,从名字到样貌都是二次加工的成品。
都是假的。
江樱回到家里,难得没有理会小可的靠近,鞋都没换地上了二楼,拉开衣帽间的门,走到最里面,拉开了黑色的柜子。
那件不入的黑色西装就挂在里面。
她头疼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你喝醉了吗”
“你在心虚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要你亲自手洗。”
接近无赖的撒娇和逼问,她真的看不出任何破绽,也无法相信苏可馨说的真相,江樱拿出手机,在列表里转了一圈,果断打了通电话。
沈棠接到江樱电话时,还有些发懵,毕竟两人的关系只是寄予她是她姐夫的堂妹,远着呢,平时压根不会说话。
“江樱”沈棠还捋不清到底辈分,就被江樱打断。
她问“你认识林彻。”
“姑且算吧,我是认识季川,”沈棠想到之前是自己出面,骗江樱问卷调查然后让她加上林彻的事,有点不自在道“你都发现了”
江樱“我有一件事问你。”
沈棠“你说,你说。”
“林彻,他酒量如何”她盯着西装问。
这什么问题沈棠没有犹豫“千杯不醉,红的白的都能喝,他没开始开酒吧之前,私底下的人都喊他,夜店小王子。”
江樱“”
“不过,这种事,”沈棠疑惑“你问我做什么,你跟着他,应该也能见识到,或者问他身边的人,段铭他们也都知道。”
“正因为他们都知道,所以我才会不知道。”
像个傻瓜一样,被他们抱团蒙在鼓里。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