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姜父之前的叮嘱,只好咽下了想问的话。
留下姜令月陪着梅氏和嗣哥儿,姜幼白去了半纸院。
看院里摆着的箱笼,想必他们的东西应该已经开始收拾了。
“怎么突然就要走了这些日子我也少来这边,竟不知二哥就要回京了”姜幼白心里有些懊恼,又有淡淡的不舍。
箫煦含笑看着她,清冷的声音里带上了些暖意“我也才接到消息,家父的案子已有转机,圣上密旨招我回京。”
姜幼白没想到他能告诉自己这些,以姜父的态度来看箫煦家的事应该不易张扬才是。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箫煦道“皎皎,你好好保重,咱们来日再见。”
姜幼白不由失笑,玩笑道“二哥不是常人,此一去必定扶摇直上,哪里还能再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傻丫头,我不来你还不能去京城么”
男子宠溺又打趣的笑声让姜幼白怔了怔,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意,她不由抿了抿唇,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箫煦紧紧盯着小姑娘面上的神色变幻,一会儿羞怯一会儿疑惑。刚才的试探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不敢再说太过,免得惹小姑娘生气了,便转而解释道“元信才华横溢,明年秋闺必能高中,姜世叔治下有方,将来升迁回京也必定要带着家眷。”
升迁回京,哪是那么容易的姜父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一直没有挪过地方,可见官途并不如何顺遂。
姜幼白心里不以为意,但还是笑道“那就借二哥吉言了”
箫煦看出她的心思,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等皎皎来了京城,我便带你去逛京城的元宵盛会。”
被他这么一提,姜幼白也记起两人的约定,心里不由有些怅然。
姜令月十分不舍箫柔离开,连夜绣了帕子并着一个香囊送去了。
姜幼白想着箫煦对自家襄助良多,送大夫又送礼物的,反而是自家除了了一个居所,再没有别的了。再者,她也与箫煦相处的十分投契,箫煦算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因此她想在他临走前送上一份礼物。
至于送什么,她想了半天,直到眼角余光扫到旁边高几上的一盆花树时顿时有了主意。
次日一早,半纸院。
还有一刻钟就要出发了,箫煦低声吩咐萧山让他亲自带人护卫箫柔。他奉圣上密旨进京,这一路注定不会太平。
两人说着话,面色都有些凝重。这时屋门口姜幼白进来了,她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手里抬着一盆花树。
“二哥,可都收拾齐备了”
箫煦见她来,面上的神色不由缓和了些,摆手让萧山下去准备。朝露和暮云将花树放在桌子上,也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箫煦笑着道“都准备好了,皎皎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事”
姜幼白抬眼打量了一眼有些空旷的屋子,笑道“二哥就要走了,我总得送些个仪程才好。”
箫煦闻言不由朗声笑起来,刚才有些肃穆的心情也顿时轻松了许多。佯装好奇的问道“哦皎皎要送我些什么”问罢,又猜道“难不成是盘缠我可听说你的香皂生意近来十分兴隆。”
姜幼白闻言,笑着嗔道“送银子多俗气,再说也配不上二哥对我的相助之恩。”
当初她乍然得知现代父母的情况,要不是箫煦的玉佩,家里的房子怕早就保不住了。姜爸如今做了手术,病情渐渐稳定,又在医院得到了妥善的照管,这些全都是箫煦的玉佩的功劳。
箫煦以为是一句玩笑的话,但当他瞧见姜幼白眼神里的认真时,才发现她当真是这般想的。
对着这个如此单纯又知恩的小姑娘,他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但面上还是不认同道“若真论起来,皎皎对我可有救命之恩。如今我孑然一身,可怎么回报才好”
姜幼白被他故作为难的表情逗笑了。知道他马上就要出发了,也不再与他玩笑,摸出一个绣着玉兰花的杏黄荷包递过去。
“这是我给二哥的谢礼,连着这盆花树二哥一并带上吧”
箫煦见她送自己荷包,心里顿时迸出一丝欢喜。但紧接着又变得不明所以起来。
见他一脸茫然,姜幼白就道“这盆花树是我机缘巧合下从一个洋人手里得来的,听说他们那里把这种树叫做金鸡纳树。除了这个名字,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箫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见他沉思,姜幼白就猜到他多少是知道这东西的,就又道“我曾听过民间传言,太上皇御驾亲征西北时曾得过疟疾,是被一种洋人的药治好的。”
是了,生命之树
太上皇当年染了疟疾,太医都束手无策,却被洋人的药治好了。服用的药据说就是一种叫生命之树的植株提炼出来的。
箫煦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桌上这小小一盆低矮的花树,沉声道“当年为太上皇献药的洋人曾说过,生命之树能够治愈一切疾病,但这种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