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为主,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没人真打算吃饱。
除了裴与屠。
裴助教今天莫名的预冷,居然一个来搭讪的oga都没有,和他境遇相当的还有吕东望。
吕东望烦恼地挠挠头,险些弄乱了头发那是他去理发店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做的造型对着裴与屠叹气“裴哥,你说我到底差在哪儿了,我丑吗”
裴与屠往盘子里夹了一个卖相最好的草莓冻,认真看了他半晌,看得吕东望下意识站直身体,理了理领结。
就听裴与屠很认真地回答“丑。”
吕东望“”
裴与屠语重心长“但这不怪你,主要是被我比的。”
“”
吕东望捂住胸口“要不是二十多年兄弟,我非跟你绝交不可你今天不是也没人理”
裴与屠大笑起来,吕东望却道“诶不对啊,裴哥,今天怎么没人跟你搭讪从小到大这种场合都是你最出风头了啊,不会是有人大嘴巴还在传你是家暴男吧你怎么不澄清啊。”
联军大的大师傅们今天超常发挥,甜点做得诱人可口,摆盘也精致,色香味俱全,裴与屠又挑了一块芒果慕斯,“传呗。我有你平教官就够了。”
“打扰了。”吃到一口猝不及防的狗粮,吕东望终于受不了这打击,愤然离去。
可没走多远就折回来了,“报裴哥,有情况”
裴与屠端着精心挑选的点心,气势汹汹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平墨的背影。
他坐在吧台旁,手边酒杯已经空了,而他身旁坐着个纤瘦少年,少年像是喝多了,托腮面对平墨,嘴角含笑,眼中星光点点,尽是仰慕,裴与屠恰好能看到他的侧脸。
裴助教
当即警觉起来虽然不如我家平墨万分之一,但还挺清秀的,足够勾引人了。
他把点心盘子往吧台上一拍,在超大音量抒情音乐和摩肩接踵的热闹里,没引起太大瞩目,但足够吓得那少年一哆嗦,平墨也看向裴与屠,他白生生的脸蛋上,被酒气熏出一点沱红,眼神还算清明,皱起眉“你干什么”
裴与屠的注意力却在少年身上,他受惊的兔子似的,居然一下子跳下升降椅,躲在平墨身后,手哆哆嗦嗦地扯住平教官的衣角,“他是谁啊,好凶啊。”
裴与屠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少年的鼻子骂“你他妈跟谁撒娇呢放手”
平墨也将长腿一屈,跳下来,一把攥住裴与屠的手,“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吼oga”
而那少年刚刚还一副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样,躲在平墨身后就冲裴与屠吐了吐舌头。
裴与屠“妈的臭绿茶,老子揍死你”
“够了”平墨一个极富技巧的擒拿手,将裴与屠拦住,虽然裴与屠因为不肯伤了平墨而有意配合,但这动作看起来还是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势,帅得一批。
少年眼里的崇拜更炙热了几分,而后乘胜追击,径直抱住平墨的腰,故意把自己的oga信息素蹭在他身上,小声说“平教官,我好害怕呀,那位大哥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裴与屠“我刀呢”
平墨一手拦住裴与屠,一手将少年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安抚似的揉揉他的头“跟你没关系,是他的问题。”
少年眨眨小鹿似的黑眼睛,乖巧地说“没关系,你陪我一会就好。”
裴助教气得目眦欲裂,差点当场杀人,就听平墨继续道“你别怕,我把他带走。”
少年“”
裴与屠被平墨一路拽出现场,室外夜风微凉,平墨被吹散了酒意,长长吐出一口气,转身倚在栏杆上,问“你还回去玩吗”
裴与屠摇摇头。
平墨“哦”一声,语气平静得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说“那回家吧。”
裴与屠实在没忍住,拉住他问“刚才那个绿那个人怎么回事”毕竟自家平教官和一般的oga不一样,他做了太多年aha,就
总以为自己是个aha,不论什么性别的人,对他来说都是潜在威胁。
哪知,平墨想了半天,说“应该是星海军事学院代表团的参谋,不对,好像是军工大的”
裴与屠“”合着您连他是哪儿的都没记清楚
“那你们干什么呢”
平墨理所当然道“喝酒啊,碰到一起随便聊了两句。”
裴与屠皱眉“平时也没见你爱喝酒,不是说好转一圈就回么。退一步说,不熟你还护着他那后来他说害怕你为什么不陪他了”
“我又不认识他,陪他干什么”平墨被问得莫名其妙,又说,“以后你别再对oga吼了,特别没素质。”
“”裴助教豁然开朗原来平墨刚刚不是护着那绿茶,而是单纯嫌弃自己丢人
裴与屠想明白了,喜滋滋地揽住平墨肩膀,一边走一边说:“我有没有素质,是分人的,遇到欠揍的人,我不但没素质,还没道德呢”
平墨“这都什么歪理邪说,刚才那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