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圈内资源交流的晚宴,霍阑不论是作为星冠总裁出席,还是跟他一起去,都多少有些不便。
霍阑静了静“嗯。”
梁宵想得很开“那我顺两颗糖回来。”
霍阑摸了下他的头发。
梁宵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奔忙挣命,想想也知道,分不出过生日的闲心。
霍阑不意外他自己都不记得,敛下念头并没多说,点点头“好。”
梁宵被他胡噜得有点儿困,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往后靠了两秒,忽然回神“不对,剧本――”
“去床上。”霍阑说,“我念给你听。”
梁宵觉得霍阑很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影响力“恐怕不行,您念我背不下来。”
梁宵咳了一声,耳廓微烫“我听都听不进去。”
注意力光在他们霍总说话的嗓音和喉结上了。
梁宵深吸口气,清心寡欲起身“不要紧,我多念几遍,念熟了就背下来了。”
大不了念个通宵。
文字是有感情的,看在他通宵的份上,说不定就会自觉跑进他脑子里。
霍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腕“不抱着。”
梁宵控制不住惋惜“不,不抱吗。”
霍阑抿了下嘴角,将梁宵引到床边,打开台灯,拿过纸笔递给他。
梁宵忽然腾起不祥预感“干什么”
“我念一句,你背一句。”
霍阑说“三次背不下来,就把这句抄一遍。”
梁宵“”
梁宵眼前一黑,拔腿要跑,被霍阑单手往背后轻轻一按,条件反射盘腿坐直。
梁宵自己都记不起这个要命的反射究竟是哪儿来的了,肩背笔挺坐在床头,痛不欲生“霍总”
霍总拿过荧光笔,续着他画的接上“开始。”
接连几天,梁先生都完美地背下了全部台词。
段明拿着剧本,忍不住感慨“听人说字里行间充满了血泪,原来还能是真的”
梁宵崩溃“段哥。”
段明观摩着他那份字里行间写满了qaq的剧本,拍拍他肩“你是能背下来的,就是缺少压力。”
光有动力是不够的,比如霍总承诺背下来一页亲一次,梁先生会心猿意马静不下心,但如果背不下来抄一遍,梁先生就能突飞猛进。
段明感慨“霍总深谙人性”
梁宵恼羞成怒,抢过剧本合上。
段明好奇“你当年是怎么背书的”
当年更惨些,梁宵打了个激灵,回忆“一次背不下来,就把这句抄三遍。”
段明“”
梁宵叹了口气“再分心,就要头顶着一本书,罚站背。”
小梁宵当初底子太薄,又散漫惯了静不下心,不用这这雷霆手段根本一个字都背不下去。
用了这种雷霆手段,小梁宵甚至都在高压下锻炼出了顶着书在墙角打瞌睡的深厚功力,十次有九次都不知不觉睡成一条,再醒来就已经裹着被躺在床上了。
段明听得愕然,喃喃“你这是什么命”
兜兜转转。
和知识的不解之缘。
梁宵原本还难过,被他一开导,两相对比欣慰了不少“霍总温柔多了。”
段明“是。”
梁宵高高兴兴“霍总还允许我写连笔字。”
当年小梁宵的字七扭八歪随心所欲,被逼着一笔一划,是只要连了一笔就必须再重新写一遍的。
段明看着他发自内心的快乐,一时几乎有些不忍,附和“霍总真好。”
梁宵点头,顺利说服了自己,攥着剧本流畅地从头默背了一遍台词,跟着场务上场,顺利过了这一镜。
“不错。”
靳导看了一遍监视器,满意颔首,拿他教育一群年轻演员“台词怎么难背了,一样的拗口,梁宵怎么就背得下来”
几个年轻演员面露羞惭低声应是“我们不够努力。”
靳振波看了一眼梁宵“有什么经验,回头给他们介绍介绍。”
梁宵下了戏,刚拧开瓶矿泉水,被呛得结结实实“”
他近来的表现挑不出错,饶是靳振波要求严格,态度也好了不少,顺手替他拍拍背“着凉了”
梁宵清了下嗓子“没事。”
“保护好状态,别生病。”靳振波提醒,“同期录音,你的嗓音状态不能出问题。”
梁宵点点头“知道了。”
靳导示意几个副导演调场,走到场边,检查他进度“训练开始了吗”
“开始了。”梁宵说,“这几天在加力量和心肺。”
大概是剧组有意调整了安排,他这几天台词量大,戏份倒都不很重。
和霍总见面都在夜里,空出来的时间,梁宵一直在做相关训练。身体塑型方面大概还要些时间,但力量和体力都在缓慢提升。
靳振波稍觉满意,点了下头“主要练爆发力,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