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霍阑,盘算起了该怎么再接再厉,诓他们霍总给他念剧本听。
字太小了,看的眼睛疼。
梁宵打定了主意,正要开口,霍阑已经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剧本。
霍阑伸手调了下灯光,单臂撑着,靠坐在床头,抱着他靠进自己怀间。
梁宵愣愣抬头。
霍阑迎上他的视线“眼睛不疼”
梁宵张了下嘴,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想出了声“有,有点。”
梁宵拽了拽那份剧本“字――”
霍阑“太小了。”
梁宵“”
完了。
他们霍总可能在会下雪之后,又点亮了新的技能。
读心术。
梁宵有点忍不住,在心里飞速回想了十遍刚看的那本小黄文。
霍阑能读的部分似乎就只到这一步,并没接受到接下来的信息,拿过剧本,叫他靠在自己身上。
“第一场。”霍阑翻了一页,“书房,内,日。”
梁宵“”
霍阑“”
霍阑不熟悉拍戏流程,没想到剧本用词露骨至此,忍不住蹙了下眉。
“日――是白天的意思。”
梁宵艰难解释“场次,地点,时间。”
梁宵觉得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但开了个头,又不能不往下说“就是――地点在书房,棚内,日场戏”
霍阑听懂了“抱歉。”
梁宵烫得一点都不冷了“不用。”
霍阑对自己要求向来严格,摇摇头“我想了不该想的事。”
梁宵“”
梁宵忽然生出了点格外不祥的预感。
霍阑道歉向来坦诚,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态度郑重走心地认真道歉。
被他尽力扳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从写道歉信,变成了把道歉的内容尽量精简,通过口头简洁陈述出来。
万一将来,两个人擦枪走火。
他们霍总并不是不可能会写一封不小心在书房里日了梁先生的道歉信。
“您也不用什么事都道歉。”
梁宵想想这个画面,眼前就一阵阵发黑“不怪您。”
他想的内容,肯定比霍阑想的更不该想。
梁宵不大好意思说“很多事,
不是您的错。”
梁宵尽力隐晦,曲线救国,一点点给他讲道理“有些事,未必是两个人里任何一个人的错。”
比如万一哪天霍总在书房里亲了他、或者在卧室里跟他完成了什么生命的大和谐,其实就既不能怪他祸国,也不能怪霍总轻薄。
梁宵虽然什么都不敢做,但毕竟什么都敢想,天马行空脑补了几个姿势,顺利把自己烧得熟透了。
霍阑静了
半晌,低声“不是”
梁宵坚决否认“不是。”
“错可能出在任何一个地方”
梁宵尽力想了想“阴差阳错,命运弄人。”
他随口胡扯,没来得及再说,忽然被背后手臂蓦地勒了下,身不由己掉在他们霍总身上。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
霍阑胸口起伏几次,牢牢箍着他的手臂慢慢松下来。
“没事,抱紧点暖和。”梁宵飞快止住他,回抱住霍阑,在他背后草草胡噜了几次,“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霍阑越是这种时候越平静,平静得雪窖冰天,找不出一丝裂痕。
管家说过,霍阑严苛地不准自己高兴失态,也从不准自己放肆着难过。
梁宵隐约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不想让霍阑再退回那个千里冰封的状态里,匆匆抬头“我在――”
他的眼睛被霍阑抬手罩住。
梁宵怔了下,停住话头。
霍阑握住他手臂,静默良久,低声问“你说的当年那个人。”
“”梁宵气结“霍总,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
霍阑不为所动“你说他是好人。”
梁宵实在拿他没办法,憋了一阵,耳朵烫了烫,小声哄他“没没你好。”
霍阑微怔“真的”
梁宵泄了气“假的。”
霍阑安静下来。
“你们俩一样好。”
梁宵心知这么说怕是要让他们霍总不高兴,停了下,轻声解释“我当年不懂这些,这种事肯定没想过,但我――”
视线被剥夺了,能听见的部分就变得尤为重要。
梁宵屏息听了一阵,没听见霍阑出声,其实不大放心。
梁宵摸索着,同样拽住霍阑的胳膊,不着痕迹挪得离窗户远了点“我当初,是真的拿他当朋友。”
霍阑手臂微微一悸。
梁宵不想让霍阑多想,低声给他宽心“不是我们这种朋友。”
“”霍阑静默良久“为什么”
梁宵愣了下“啊”
“没事。”霍阑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