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那么旧了,搁以前哪里穿的出来呀。”
云知忍不住问“孟瑶姐也是留洋回来的么她看上去年龄不大啊。”
幼歆道“孟姐姐比大姐小三岁,可是十七岁就考进宾大的天才呢,早些年听大姐姐说起她们在伦敦上学,孟姐的衣裳一整个月都不带重样的呢。”
楚仙睨了她一眼,“瞧你个没出息样,就惦记着瞧人穿的鞋子衣裳,你学习有她一半好,三婶婶可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啊。”
幼歆不甘示弱“你说我惦记,自己不惦记么去年你那条湖蓝色的旗袍不就是照着她的样式做的么”
楚仙拽了一下幼歆的马尾辫,“那是我自己喜欢的,和别人什么相干”
“仔细你的手劲”幼歆哎唷一声跳开道“我心里有数,你啊就是看人家道中落了,不稀罕跟风了呗”
“少以己度人了”
两姐妹一递一声拌着嘴,云知哪里劝的住,思绪默默飘到别处这位孟姐姐推荐的正音机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次日大早,许音时端着两瓶豆浆坐下,一瓶递给云知,“正音机片就是留声机片呀,我只知道做消遣的音乐片,英文学习的我就不了解了你怎么不问问你姐姐呀”
“她们也不晓得。”云知发现豆浆是冰镇的,眉头一蹙,“你怎么老是一大早喝冰的”
“我体热嘛。”许音时吐了吐舌头,“要不你去问问格朗德先生”
云知还真去问了。
格朗德表示知道“只有中教的学校才会买来授课的,e don039t need。”
连英文教师都没有的东西,其他教师更不必说。云知的心思都放在留声机片上,连傅闻有没有上门找茬都没去留意。
她没察觉,宁少却因为傅闻的安静而困惑。
据那一二三四号跟班说,书被截胡的事傅闻已经知情,但他没有发飙,甚至没骂句脏话,反而一声不吭地上课、下课,课间的时候坐在位置上看书本发呆、偶尔问人很奇怪的问题,整得那几个心虚的愈发害怕,总觉得傅小爷像是要憋什么大招要把所有人都生吞活剥了。
宁适闻言,皱了皱眉头“他问你们什么了”
“问,问我们是不是都觉得他言不由衷”
“什么意思”
“不知道。”四号说“不过宁少放心,我们没有暴露你”
宁适嗤笑一声,转悠着指尖的钢笔“说呗,当我怕他啊。”
“那是。”三号道“只是降低防备,也有助于宁少的追求事业嘛”
深蓝色的墨在纸上晕开,宁适冷冷道“是要我收回邀请函么”
三号和四号连忙撤了,一旁的周疏临和祁安笑得颇欢,宁适踢了一下桌子“笑什么”
周疏临“没笑你。”
祁安附和“就是,我们只是在笑司马昭。”说完,两人又同时笑出声来。
宁适无视他们,周疏临对祁安使了个眼色,祁安说“喔对了,我刚在办公室看到林家五小姐找格朗德先生”
宁适睫毛微微一抬,默默竖起耳朵。
“问机片的事。”
周疏临“什么机片”
祁安说“就是中华书局出的那批英文教材。”
“一套三百块的那个”周疏临道“当时还嫌贵,结果才两天就被抢空了欸,宁少,大中午的,你上哪儿去”
“厕所。”
宁适把笔一放,阔步离开班级,周疏临冲祁安挑了个眉,“我猜肯定是大号。”
祁安忍不住笑说“别掉坑里就成。”
沪澄的午休时间不短,寄宿生回宿舍,离家近的回家吃,通常留班的只有几个人。
宁适双手插兜,路过三班时故意放慢步伐,瞄进去一眼,大部分人都趴在桌上午憩,靠窗第三排的位置却是空的。
不在
他踟蹰着脚,多看了两眼,没看到想见之人,肩膀略略扫兴地一垂。
“同学,你找人”
一回头,竟见她就站在身后,微微讶异望着自己,“宁适”
大约是因为稳不住心跳,嘴上也就没个把门的一拐,“我那个,找幼歆。”
“我四姐中午回家了。”云知说“你可以等下午上课了再来。”
眼见她要回教室,宁适的脑海里飞快地转了一百八十度,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背,“我下午还有事,你要是不着急休息的话,跟我来一下,帮我把个东西转交给她。”
“噢,好啊。”
以为去的是他的班级,没想到他穿过走廊,径直往教师楼方向,一口气爬了五层楼。
宁适从兜里揣出一串钥匙,拣看把没对上,又换了一把,云知问道“这是哪儿”
“我爸的办公室。”这回成了,他推开门,先一步跨进屋内,见她还站在门口,“你先进来坐会儿,我可能需要找一会儿。”
比起校务处,校董办公室的陈设显得更阔气些,书桌书柜都是成套的,地板上搁着的景泰蓝方樽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