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萌不可吗
为什么对刘萌就能和蔼有加,对她却如此冷淡她多少次送东西上门,都被无情拒绝。
这样的反差让周双莺心里很不舒服。
难道她不比刘萌能帮他们对他们更有用
周双莺不明白,牛棚那几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须主动出击。上辈子刘萌也是和钱则仁早就认识的,但关系并没有那么深。将他们完全绑在一起,让钱则仁把她记在心里,收她做女儿,事事为其考虑的根本在于一场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而已,刘萌可以,她未必不行。
大雨洪水,她是做不来了。可她能用别的办法。
周双莺试想过很多种方案,但大多都不是如今七岁的她能做到的。最终施行起来最简单便利的,也就只有捕兽夹了。这还要多亏刘家祖上是猎户,虽然已经很多年不打猎了,但家中还留着些以前的东西。不然她连捕兽夹都弄不来。
可惜,她千辛万苦从刘家偷出来的捕兽夹,这么快就暴露了,甚至没等到发挥它的作用。
周双莺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只希望,另一个捕兽夹还在吧。
到达目的地,周双莺就在草丛里找了起来,可惜找来找去,全都没有。
“明明放在这里的。哪里去了小猪仔身上只有一个啊。另外一个呢难道还有别的野兽吗如果有,那么受伤的野兽呢”
周双莺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是在找它吗”
周双莺回头,便看到沈煦站在她面前,手中提着一个捕兽夹,眸色阴冷。
“三三叔”
“错了,我不是你三叔。”
“那沈沈煦叔叔”
“捕兽夹是你放的吧。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会害死人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也想过钱则仁或许会残,但那不是或许吗她准备了伤药的。只要她救治及时,未必不能好。尤其是,正因为有残的风险,那么她救治成功的恩情才显得更加重要不是吗
再说,万一真残了,钱则仁更没法劳作,失去了生活来源,只能依靠救助了。到时他还能拒绝她的帮助吗而她在钱则仁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岂不更加难能可贵
当然,也是可能会死的。
周双莺挣扎过,犹豫过。最后还是做了。若是真死了,便只当钱则仁命不好吧。总归她没有得到的东西,刘萌也没有得到。
但是,这一切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她绝不会承认。
“沈煦叔叔,你在说什么咦,你手里拿着的是捕兽夹吗”
“还挺能装傻”
“沈煦叔叔,我呃”
一只手掐住了周双莺的脖子,周双莺惊恐得看着沈煦,“你你”
“别跟我耍花样。我不是来询问你的。我非常确定捕兽夹是你放的。别以为你做的事滴水不漏,没人发现。”
周双莺更惊恐了,他知道了他看见了
“我我只是想抓点野鸡或者野兔。我妈怀了弟弟,需要补身子。”
“哼如果真是这样,刚才为什么不说反而要装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山上的东西都是公共财产,是大家的。我这种捕猎的行为是不允许的,所以我才不能承认。”
沈煦冷笑,“还有点急智,没蠢到家。但是你以为我会信周双莺,你真觉得自己能耐多大,你的心思没人看出来吗你几次三番去讨好牛棚的人,跟踪钱则仁上山,在他的必经之路埋捕兽夹,你跟我说是想抓野鸡野兔”
周双莺浑身一僵,他他知道他居然全部知道
“周双莺,或者我不应该再叫你周双莺。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你的事情我本来不想管。但你害人就不行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你的捕兽夹害死了小猪仔,才会引来大野猪野猪在丛林生存,攻击力非是家养的可比。如果今天不是我解决得及时,野猪进村,会造成多少伤亡”
“我没有想过要害村里人的。我也不知道会有野猪。我真的不知道。”
周双莺能明显感觉到沈煦的愤怒以及他眸子里的杀意,那是真正的杀意,不会错的。尤其她的脖子还在别人手中,仿佛沈煦一用力,就能将她掐死。她害怕了
“你也知道怕死你竟然知道性命可贵,为什么还要害别人性命怎么就你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不是”
沈煦手掌收紧。周双莺立时感觉到了窒息的滋味,她喘不过气来了,更别说求饶。她的瞳孔逐渐放大,面色一点点白下去。她的双手挥舞着,想要扒开沈煦的手掌,却无能为力。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死了吗要被杀死了吗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就在周双莺万分绝望之际,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她摔在地上,桎梏消除,窒息感褪去,周双莺大口呼吸。灌进来的冷风呛得她剧烈咳嗽。
生长在和平年代,法治社会,自小接受法律约束的良好公民沈煦,到底做不到轻易取人性命。
他居高临下,看着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