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第五十四式(3 / 4)

据。若是没错猜错的话早在八年前册封陇西王世子,我前往平凉城观礼之时,现在守心斋里这位,当时才八岁,就已经替换了真正的世子了。”

正事谈完,他不放令狐羽走,沉思了半天,又问了句,

“女子委身于男子之后,通常该赏赐些什么。”

令狐羽的神色古怪起来。

“若是宫里的规矩,服侍了殿下之后,惯例自然是要赐赏的。但臣听殿下言语间的意思,感觉上敢问此女可是宫人”

“并非宫人。”

“此女不是宫人,若是民间女子的话臣觉得,此女不顾世俗礼教,以身家性命托付给殿下,赐赏,这个似乎不太妥当。”

司云靖没听明白,“哪里不妥当了。有话直说。”

令狐羽咳嗽了一声,暗示道,“与其赐赏,殿下不如多去陪陪那姑娘”

池萦之吃了一顿猪肝猪脑汤,滋味虽然鲜美,心里却不得劲儿。

静室生命大和谐的剧情走完了,居然没获取太子的守护承诺,后面怎么办。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法子,烦恼地躺在靠窗软榻里,一会儿翻一个身。

走一步算一步吧。

浑身酸痛,在宫里却没地方沐浴,她下午简单地擦了个身,在守心斋待到了申时,正打算出宫去,大门被人推开了。

去而复返的太子爷站在门外,脸色比摔门而去时好看了不少。

“下值了”

池萦之心里不舒服,面子上勉强维持着场面,应对道,“申时了,正准备回去。”

下面一句话差点让她跳起来。

司云靖向她走过来,矜持地说,“今日无事,我陪你回陇西王府,一起用个晚饭吧。”

“不敢劳动殿下尊驾。”

池萦之面子上一直撑着的场面也撑不住了,臭着脸色说,“城东老宅子没厨子,饭食都是几个老仆随便瞎做的,入不了殿下的口。臣有手有脚,自己回去就得了。”

司云靖听着听着,进屋子时还算平和的神情渐渐阴沉下去了。

“孤体恤你,陪你回去,陪你用饭,难道还要得了你允许”

池萦之原本心里就别扭,被当面刺了一句,顿时怒了。

她身子不舒服,在修缮后突然变得陌生的守心斋里精神紧绷着,期待已久的太子守护承诺居然没拿到,种种巨大的打击之下,好容易熬到下值时辰,东宫还不放她单独回去歇着

“臣从清晨就入宫应卯,申时才回家,难不成晚上还要继续随侍殿下是把我当衣裳穿身上了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吗”

入京三个月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火冒三丈,在司云靖面前大声争执。

司云靖的脸色彻底地沉下来了。眉宇间阴霾密布。

他背着手站在门边,紧抿着唇,语气冷厉

“你不愿随侍,不愿我陪你回家。你可是反悔了对我生了怨怼之心”

池萦之站在软榻旁边,愤怒地大喊,“狗屁的怨怼之心我要一个人回家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回荡着大喊的屋子里,两人一言不发,面对面站着僵持了片刻,司云靖走过去几步,伸手抓住对面的手腕,直接拉着往外走。

池萦之发着楞,被拉着走出两三步,随即挣扎起来。

但攥住她手腕的力量极大,她挣了几次也挣不动,眼看人就要被拉扯着出去了。

隔着一道圆拱院门,宫里行走的步辇已经候在外面,显然预先都安排好,就等着她出来一同出宫。

已经被拉扯到了守心斋门边的池萦之突然往旁边一扑,扒着实木门框死也不放手,哇地哭了。

在院子外准备着步辇的高大年听见了哭声,大吃一惊,急忙小跑过来,又不敢站得太近了,站在廊下台阶上去瞧,一边是池世子扒着门框哇哇的哭,一边是太子爷沉着脸色站在檐下,视线望天,深深地长吸气,长呼气。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地”

高大年打圆场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下午这两位的相处就不大好了,太子爷还气得吩咐着煮猪肝猪脑汤来着。

他只好小心地又劝了一句,“舌头和牙齿还经常磕着呢。过一阵就好了。殿下,池世子,都宽宽心。”

池萦之扒着门抽噎着说,“我宽心得很,我没法再宽心了是你家殿下存心跟我过不去”

司云靖气得额边青筋都爆出来了,“我存心跟你过不去我来干什么了,我特意推了多少事,空出两个时辰陪你回家你今天无理取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对面哇哇大哭气得他肝疼的小混蛋,今天刚刚不管不顾地以身托付给他了。

下面顺嘴就要出口的训斥的话硬生生转了个大弯,原样吞回了肚子里。

他叹了口气,对高大年挥了挥手,示意这里没事了,让他退出去。

“行了,别哭了。”

他把死扒着门框不放的几根手指头扒拉下来,把人笼进了怀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