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节点静室生命大和谐,获得守护承诺,完事儿。
太子剧情线结束后,京城副本还有一千章其他剧情要走呢。
唇角温热触感分开,她倒退了两步,按规矩行礼告退。
“天色晚了,臣请告退。”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阻止她。
司云靖捂着嘴唇站在原地,盯着她眸光暗沉,神色阴晴莫测。
相比来说,刚才含怒训斥时候,情绪反倒更容易揣测些。
池萦之想了想,保持着行礼姿势,客客气气地道,“宫门即将下钥,臣还有些事要做。等事情了结,今晚定当拜谒东宫。”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依旧没有人拦她。
出去时候,禁军正准备下钥锁宫门。
“哎呀赶巧了。这位大人快些吧,迟点就出不去了。”巡值禁军不认识她,不停催促着快些出宫,不要耽误了他们差使。
池萦之站在宫门外头,隔着半尺厚铜门缝隙问里面忙碌着锁门禁军,“几位兄弟可知道前殿有一位射箭极厉害曲大人”
几位值守禁军茫然地互看一眼,“曲大人没听说过皇宫里有姓曲厉害人物啊。”
池萦之问了个空,心里纳闷,看看天色已经全黑了,时间地点都不是问话时候,转身便往皇宫外金水桥方向走。
走了几步,赫然发现身后跟了人。
月色刚上枝头,斜斜映射下来,将身后那人影子拉得老长,池萦之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见。
这么明目张胆跟踪方式,显然不怕露了踪迹。
皇城脚下,池萦之这边倒也不怕。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了金水桥,池萦之在汉白玉栏杆尽头停了下来,也不回头,淡定道,“前头就是下马碑了。阁下如果有话要说,我们就在这里说。如果无话可说,只是送池某一程话,我们在此分道扬镳正好。”
身后那人大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明快,显然是不怕人听见。
身后那人笑完了,操着一口正宗京城口音说,“好吧好吧,我们就在金水桥这儿说。池世子你找曲先生你们认识”
池萦之终于转过身来,借着浅淡上弦月色打量着面前陌生跟踪之人。
此人看起来差不多弱冠年纪,高个子,长手长脚,一双漂亮丹凤眼,脸颊带着些少年圆润,轮廓是过于浑圆了些,但五官生得好,皮肤又白,倒不觉得难看。
来人穿了身厚实蜀锦立领夹袍,系了件毛色光润紫貂皮披风,后背靠在汉白玉栏杆上。虽没有自报家门,举手投足、衣冠穿戴,却处处显露出锦衣玉食矜贵之气来。
池萦之猜想他或许是今日赴宴众多陪同随员之一,人数太多,在正殿里没有注意到。
“阁下认识曲先生”她谨慎地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还请赐教。”
那人倚着桥栏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曲先生在哪里,我是知道。但现在不急着说。池世子还是先惦记着另一件事吧。”
他伸手遥遥一指身后紧闭鎏金兽首朱红宫门,
“如今宫门下了钥,外官不递牌子求见话,谁也别想夜进皇城。池世子你呢,初来乍到京城,是没有腰牌可递。”
池萦之眨了下眼。
来人抚摸着腰间挂着玉牌,悠悠然吐出了最后一句“池世子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夜里进不了宫,又如何信守对皇兄当面承诺,今晚前去拜谒东宫呢”
池萦之“”
皇城这种宫廷政要起居机密地方,它怎么处处不隔音呢。
所以她跟太子爷在宫墙下那一段,到底有多少人看见听见了
咸鱼第二十式下
陇西王府徐长史今天跟着自家世子车来了皇城,车驾在下马碑处停下,一直原地等着。
眼看天色黑下,一同赴宴楼世子早走了,自家主人却迟迟不现身,不由地焦虑万分,翘首探望宫门处。
直卡着宫门下钥时辰,自家世子爷跟另一人并肩走过了金水桥,他长呼了一口气,以为跟着池萦之出来那人是沈家小侯爷。
直到来人走近,感觉身材尺寸不大对,似乎过分圆润了些,徐长史迎过去两步,借着月色仔细打量来人五官面容,顿时惊骇万分。
“宣王爷”
他指着那矜贵打扮圆脸高个贵胄子弟失声道,“世子爷,你怎么和他,这、这”
宣王司云筳,当今皇帝膝下幼子,与太子爷司云靖一母同出胞弟,京城头一号浪荡人物,名号传到了西北边关猎艳高手。
徐长史郁闷地想,自家世子爷今天头一次进宫,怎么好一个没结交,反倒跟这位混到一处去了
池萦之也挺郁闷。
宣王刚才真是问了个好问题。
试想一下,今晚因为进不了宫而鸽了太子爷,下次见面时,不好意思地一笑,“太子殿下,本来是真心地想夜晚拜谒东宫,找你睡觉。但夜里叫不开宫门,我就回家自己睡觉啦。”
不知道她还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