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两步。
景茹司见是虚惊一场,挥手驱散看热闹的人“都回去睡觉,睡七分醒三分,别睡死了。”
警报解除,孟劲松心头一松“我就说么,我们一直守着营地,没看见有人进来,也没见神棍出去啊。”
江炼脑子里一团乱,问神棍“你你又回来了”
会不会是神棍出去过,又趁着混乱、赶在被大家发现之前回来了
神棍莫名其妙“我去哪了啊我一直在睡觉啊。”
孟千姿说了句“他确实没出去过,我们进来的时候,他都还没醒呢,而且,何生知第一时间就检查了他的鞋底和鞋内。”
这个点,又是大雾,外头的泥壤濡湿,但他的鞋底干燥,没沾上湿泥碎草,鞋内也冰冷,如果刚被穿着跑动过,怎么都会留下点热量温度。
所以自己看到的,是个跟神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江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那个东西,和那个像神棍的人,出现在营地附近,千姿你感觉一下,应该能感觉到他们来过吧”
孟千姿迟疑了一下“就是没有,江炼,没有异常的味道,也没有什么活物的热量靠近过。”
江炼说“会不会是他们没味道,也没热量”
他没再说下去,他觉得,越说越乱,事实摆在眼前,应该是自己某个环节或某处认知出了错,他得捋一下,得往前回溯
景茹司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也糊涂了,大半夜的,虚惊一场,困意重又袭来,她觉得分外疲惫“应该也不是看错,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关键的。千姿,这儿有我,你先回去吧,你得休息好。”
孟千姿找借口“我待会再回,刚醒,一时也睡不着,精神着呢。”
她这些日子,很少能和江炼在一处,偶尔见到,也前是人后是人,难得现在有机会,能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她那点心思,景茹司哪会看不出来自打听说孟千姿拼着废了条腿也要进山去找江炼的尸体,景茹司就知道,自己那点小动作是济不了事的。
再大点的动作,她也不敢做,当年做过一次了,亏心。
索性顺水推舟“那我先回了,你们把事情捋一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又吩咐孟劲松“千姿有什么事,你照看着。”
帐篷窄小,孟千姿的轮椅进不去,露天待着又太冷,孟劲松回了趟帐篷帮她拿毛毯。
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多此一举江炼已经把自己的睡袋拉开,很仔细地帮她裹上了,裹得胖肿胖肿的,连脑袋都兜包住了,只露了张脸。
然后,江炼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
神棍听得最为激动“真跟我一样一模一样他也戴了我这么”
他边说边抓起手边的眼镜“时尚的眼镜吗”
这眼镜是新配的,金属镜架,其实不大搭神棍的气质,戴上了像个低配版斯文败类,但神棍一见倾心也不奇怪,他一向不讲审美的。
江炼摇头“当时太过仓促,手电一扫,照到一张脸,就以为是你,现在想想,细节确实不一样。”
那人没戴眼镜,自己也是太着急了,其实只要有时间细想,就会发现好多疑点神棍夜半出来方便,怎么可能悄无声息、连手电都不打呢
神棍喃喃“长得一样,难道是我的双胞胎兄弟毕竟我是被扔在小村村村口的,不好说是不是独生子女但是,他怎么会跟那东西在一起呢”
要命了,孟千姿皱眉“这件事根本就不合理,你们俩都没有夜半打手电的经历吗”
她跟着二妈唐玉茹住过一段时间,唐玉茹是艰苦朴素型、农村放养式,不会给她什么好的环境,打手电走夜路或者上厕所这事,孟千姿颇有经验。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你打手电,你就是靶子,是核心,是唯一亮点,别人自然而然都会看你,有心人也会避开你那个怪东西明明可以躲起来的,但是不躲,被你照个正着;还有那个冒牌神棍,他都被光照到了”
一般人在黑暗中被光照到,会下意识闭眼、遮挡,或者向光源处张望,哪有那么淡定、还去看别处的道理
江炼心里咯噔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出现幻觉了”
孟千姿不置可否“劲松他们都在值夜,虽然没打灯,但他们长期用亮子,周围有人出现,还是能察觉的,你也说了,那个怪物根本没遮掩自己,就那么大剌剌出现在空地上,他们好几双眼睛,怎么会都没看到呢更重要的是,我确实没有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
阖着是自己出问题了江炼头皮发麻,就在这个时候,神棍冒出一句“也不一定是小炼炼出了问题,你们山鬼不是有山外青山楼吗”
孟千姿听得一头雾水,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劲松反应过来“你是说山蜃楼吧”
卧槽,山蜃楼
孟千姿心中一个激灵,这里的人,除了神棍,都太熟悉山蜃楼了,但也正因为熟悉,第一时间就把它ass掉了毕竟,山蜃楼的首要条件是大雨。
神棍的话点醒她了,除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