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准备几张飞机票,让你带着钱出国去?”
他大手一挥,再次拒绝。
“我半句洋文都不会说,出去干嘛?不去不去,你另请高明。”
阮苏还想争取,被赵祝升拉走了。
他们的车停在外面大街上,上车后赵祝升说“他不接就算了,我再想办法找别人,总有人愿意为了钱卖命的。”
阮苏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有点怀疑这条路是否行得通。
陈定山是张王牌,别人听到是他关的人,谁还敢去救呢?
窗外突然走过一队人,打扮各不相同,为首的那个最是醒目,身材高大挺拔,气场冷冽强大,长相看起来还有点像……
阮苏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降下车窗仔细看,正好与对方打了个照面,相隔不到一米远。
“顾千秋?!”
对方朝她斜来一眼,愣了几秒,恢复面无表情的冷漠姿态,加快脚步朝附近的汽车走去,很快就上车离开。
赵祝升凑头过来,“你看见谁了?”
阮苏来不及回答,夺过方向盘便追,谁知追到最后,眼睁睁地看见那辆车停在自家门口。
顾千秋与跟随他的那些人下了车,走进部长家中,关上大门。
她把着方向盘,彻底蒙了。
顾千秋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自己亲眼看着他断气,安排人埋掉他的啊!
还有他是个瞎子,刚才是怎么回事?不瞎了?
一个长着顾千秋的脸却不瞎的男人,那不就是……
“那是段瑞金?”坐在旁边的赵祝升抢先说了出来。
她僵硬地转过头,“你也看见了吗?我没有看错对不对?”
赵祝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无法回答,自言自语似的说
“怎么可能,他明明早就死了,他为什么去部长家里?”
阮苏看着几米之外的汽车,想到部长家中的林太太和她儿子,冒出一个令自己头皮发麻的猜测,压根不敢说出口。
难道段瑞金就是……林清?
两人没心思再管找人救小曼的事,回到家里躲在窗帘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门。
音音抱着金发碧眼的洋娃娃跑过来,软绵绵地问“娘,爸爸,你们在干嘛呀?”
阮苏看着她那张与段瑞金有几分相似的脸,再看看不远处更像段瑞金的安安,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咳嗽了一声说“你们去找保姆阿姨玩吧,乖。”
音音不肯走,想知道他们的秘密,安安放下积木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后院。
赵祝升大概感觉到她的情绪,握了握她的手。
“无论他死没死,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很愿意当兄妹俩的爸爸。”
阮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抽出手继续观察窗外,只是对方进去后似乎就没打算再出来,大门始终紧闭着。
赵祝升决定找个借口上门去看,想起部长是个懂茶之人,就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普洱,带着阮苏走向对门。
按下门铃,佣人跑出来询问,得知他们的目的后进去禀报,很快把他们请进去。
走进客厅,阮苏听见交谈声……不,准确的来说是部长在讲话,而那个跟段瑞金与顾千秋长得极像的男人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她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看着他狭长的眼角,看着他尖翘的下巴……她尚未跟他说话,就已经疯狂的想哭,不得不使劲掐自己的掌心,靠疼痛把眼泪憋回去。
他到底是谁?
赵祝升没有那么多纠结的情绪,倒是伪装得很自然,冲部长笑道“今天可得麻烦您了,有人欠我一笔钱,用茶叶抵给我,说是顶级普洱,价格不菲。可我对茶叶一窍不通啊,还劳烦部长帮我把把关,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部长果然是爱茶之人,马上让佣人将他的珍藏茶具拿出来,好好品鉴这极品茶叶。
赵祝升与阮苏被邀请落座,离那个男人近在咫尺。
白烟袅袅,他的存在如梦似幻,那么的不真实,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
阮苏用最大的努力克制自己不盯着他看,佯装随意地说“请问这位是……”
埋头看茶叶的部长回过神,“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就是林清林大将军,为百姓驻守西北,劳苦功高啊。”
他果然是林清!
阮苏浑身僵硬,几乎无法呼吸,痛苦的意识到一件事——她误以为死去的爱人很可能并没死,而是抛弃她改名换姓,跟别人结婚生子去了!
之后他们再说什么她已没心思听,再也不是那个跟谁都能谈笑风生的阮经理,呆坐在原地宛如一根木头。
赵祝升用一杯茶的功夫,从部长那儿得知了这块普洱的品级,拉着阮苏的手起身道谢告辞。
部长与他相谈甚欢,送他们出门,而“林清”全程坐在沙发上抽烟,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
回到家中,赵祝升把茶叶往桌上一扔,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