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些舒服,也不嘴硬。
“还不错”
小元满闻言,立刻把她的手糊上了自己的脸,小脸上立刻多了两个手掌印。
元琛、翁季浓、元嘉树
小元满给自己涂完,瓷罐子里还剩了一些,她招招小手“阿耶”
元琛握拳抵唇咳了一声“你给你阿娘涂,阿耶不用。”
在小元满的认知里,阿娘长得最好看,她觉得还是给阿耶用吧
片刻之后,元琛和元嘉戎顶着黑乎乎的脸平躺在矮塌上。
小元满抱着同样黑着脸的元元在元琛旁边躺下,小大人似地说“阿娘,你帮我们看着时辰哦”
翁季浓要使劲儿地掐自己的手才能克制住笑意“好”
小元满开心地点点头。
小声和元元说话“元元不可以把脸上的东西蹭到我身上哦”
元元细弱的“汪汪”两声。
翁季浓揉着眉心,终于掩饰不住,哈哈笑出声。
一刻钟后,翁季浓给他们三人擦完脸,认真地点头“嗯是白了点”
“是吧是吧”小元满雀跃极了,“阿耶你和三哥哥要坚持哦”
母女两个搂在一起,完全不管一旁冷漠着脸的元琛和元嘉戎。
他们从草原回家的时候,元嘉树还未回来。
这日早晨翁季浓睡梦中,忽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她。
翁季浓眯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大亮,元琛却坐在塌旁唤她。
她以为这是自己在做梦,嘤咛一声,抱住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忽然感觉手感不对。
这不是在做梦吗怎么温温的。
翁季浓清醒过来,声音酥哑“哥哥你怎么还在”
明明这个时辰,他早该去府衙了呀
元琛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侍女们也捧着洗漱的器皿进了屋,元琛熟练地帮她收拾干净,穿好衣裳。
“这么着急要做什么啊。”翁季浓坐在妆匣前由着侍女帮她梳头。
“带你出去玩。”元琛抱臂靠在一旁看她。
翁季浓激动地站起来“去哪儿啊去几天要不要收拾行李我让人去叫汤圆和小元满。”
元琛笑着把她压回凳子,让侍女继续帮她梳头“就我们两人,今天去,明天回来,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好了。”
“那小元满和汤圆呢”翁季浓乖乖坐着,仰头问他。
“汤圆也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元满送去章家待两天。”元琛都想好了。
翁季浓点点头,奚少君几年前又生了个女儿,比小元满小一岁。
小元满在家是最小的,平日里最喜欢跑到章家充当姐姐,两家来往密切,小元满去那儿,她也放心。
不过抛下两个孩子出去玩,她还有些心虚呢
都收拾好了,翁季浓才想起他还没告诉他要去那儿玩呢
“去平陶。”元琛坐上马车才告诉她。
“太原平陶那不是哥哥你以前的家吗”翁季浓这才想起。
“嗯,许多年没回去了,趁着这次休沐去看看。”元琛道。
翁季浓小心翼翼地看他“哥哥没关系吗”
“没事,都过去二十几年了,我们就单纯的回去玩。”元琛笑。
他知道她这是怕自己触景伤情,但过往对他而言真不算什么了。
他现在有了爱人儿女,这已经补足了他生命中缺失的那一半。
翁季浓这才放心了“那我们晚上住哪儿啊住驿站吗”
“就住以前的老房子,前段日子我派人去修缮了一番。”翁季浓有些期待了。
马车晃晃悠悠,翁季浓窝在他怀里犯困。
平日里她都睡到自然醒,今儿起早了。
元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你睡吧,下午才能到。”
翁季浓困顿的“嗯”了一声。
小眯了一个时辰,醒来后直接吃午膳了,下午未时到了平陶。
平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百姓多,是上等县,人口足有十万余人,街道两侧都是小摊小贩,路上的行人慢悠悠地逛着。
马车七拐八拐在一条逼仄的小巷子口停下。
元琛抱歉地说“巷子太窄,马车进不去,我们下来走。”
下了马车,元琛握着她的手,带她往巷子深处走。
路上石块凹凸不平,上面还有青苔,翁季浓走得艰难,只能红着脸紧紧地扶着元琛
元琛停下脚步,想要弯腰抱她,好在翁季浓闪得快“哥哥别,还有人呢”
不说他们带过来的侍卫,这巷子还住了好些人家,屋里的人听到外头的动静,探头出来看。
元琛展开手臂环住她。
元琛小时候住的屋子快靠近巷尾了,可以明显地看到屋子屋门和墙面房瓦都重新修缮粉刷过。
元琛拿出钥匙递给她。
翁季浓印象中她还没有真正地开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