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意思”
她气得浑身都发颤,“你拿这个来威逼我爸叫他取消婚约”
“这么多年,你忽然消失,一句话都没有,回来就是这样”她说,“这叫什么,趁火打劫”
她想起了原书里,陆氏最后的掌权人就是秦祀,不过是为了复仇。
这一次,她原本以为,不需要复仇了,秦祀就会和陆氏再没有瓜葛。
谁料,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结局。
而陆执宏说什么改变婚约。
是不是,无非就是想和她定个名义上的婚约,娶了她这个陆氏大小姐。
然后更加名正言顺的把陆氏都收归己有
之前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几年,没有一个解释,忽然回来了,然后对她的订婚宴横加干涉,用公司事务威胁陆执宏,强迫她取消婚约。
她是个人,不是个玩具,可以任由人揉搓圆扁。
她对陆执宏也彻底失望了。
当然,更加失望的,是对眼前这男人。
当年秦祀一走这么久,一直再没有消息,鹿念后来也想了很多。
她主动了那么多次,秦祀毫无回应,她能继续厚着脸皮继续下去
他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
她一开始会想他,很想很想,但是后来,又后悔,觉得可能是自己之前的莽撞彻底让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彻底走了,还消失得那么杳无音讯。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告诉自己,放下。
女孩单薄的肩颤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再多解释,少见的也没有还嘴,由着她发泄怒火。
眼前的年轻男人很高大,窄腰长腿,背脊笔挺,比起少年时代,看着更加让人安心,足以依靠。
鹿念在心里冷笑,看着他清俊如画的脸。
依靠
以前还会这样想的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他和陆执宏,到底有什么区别
她冷冷说,“你死了这这条心吧,我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和你一起住。”
“我能自己挣钱。”鹿念倔强的说,“在外面也有住处,有我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雅原那里,我会自己过去说。”她说,“我已经答应了,只要他不爽约,我就不会爽约。”
“我爸爸不是我,代表不了我。”她说,“我只嫁我自己喜欢的人,你有什么别的目的,想都别想。”
他脸色苍白,一双狭长的凤眼黑如点漆,冷得如同冻湖。
“你就这么爱他”他问,声音发冷,脱口而出,“刚过去了几年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鹿念气得要命,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啪”的一声。
响声清脆。
鹿念看着自己的手掌,傻了。
室内一片沉默。
她反而彻底镇定了。
估计他们之间,要彻底撕破脸了。
秦祀那么高傲一个人,从小到大,她没见他为任何人低过头,别说是这种堪称奇耻大辱的事情。
室内沉默了下来。
她一直没发现,从今早见面起,秦祀的脸色就格外苍白,薄薄的唇褪去了颜色,没有半分血色,额上沁着汗水。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动。
气氛如此难熬。
鹿念硬着心肠,拿起自己的物品,准备彻底离开这里。
地板上落下的影子,动了。
下一步,他却靠近了一些,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胃疼得厉害,他唇抿着很紧,脸色苍白,一边面颊还留着淡淡的红,是被她打到的地方。
他低声说,“别走,好吗”
卑微的祈求。
他是太嫉妒了,才会说出那种话。
不是他不想回来,是没有办法。
他不是赵雅原那种天生就站在高处的天之骄子,他一无所有,活得像条野狗,只能站在泥泞里默默仰望她。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东西,都只能靠自己的手去争取。
或许手段不是那么光鲜,他也习惯了。
当年,他不想拿鹿念对他的感情去考验,看足不足以跨过那些阻力。
他也不想让她承受那些压力。
只能靠他先把九十九步都走完,把所有的障碍都扫除了,走到她面前,再卑微的伸手,祈求她一个回应。
是用这种卑鄙龌龊,让人瞧不起的手段。
但是他已经尽他所能了。
他把她搂进了怀里。
青年身上清寒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烙印在记忆深处的气息,把她紧紧的包裹。
少年时代,因为饮食的不规律和疏于照顾,秦祀就有胃病,鹿念是知道的,甚至也见过他发作。
看他现在的模样,这几年,是越发厉害了。
他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