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嘴角一抽,反问“不是刚吃过么,你又饿了”
“有点。”
“吃太多又不运动,这样会积食。”
“可我想吃东西。”
两人对视僵持半晌,越歌叹了口气,起身去打电话“别吃了,我帮你叫份水果。”
江画眨着眼睛盯他,估计着好像也不算太生气,等他打完电话回来,直接问“你不开心了”
没等越歌回答,江画脸色一变,有点结巴“你、你该不会还没尽兴吧”
沉积在胸口的憋闷瞬间溃散,越歌呢喃了句傻子,无奈又好笑“你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
江画感觉受到冒犯,想也没想,收紧睡袍,摆出副抵死不从的姿态“别的都好说,这个不行,你还是接着不开心吧,我累死了。”
越歌也不废话,将他压在沙发上算账“别的都好说那咱们说说别的。”
即便亲密过无数次了,突如其来的靠近还是让江画面上发热,他使劲往后缩“说什么”
“说说你的搭档,他好像很关心你。”
“屁他可烦我了,天天骂我不带重样的。”
“是么。”越歌眸色一暗,话音转了个弯,状似嗔怒道“我都没骂过你,他却敢骂你,我当然不开心了。”
江画刚刚还义愤填膺,恨不得咬死讨人厌的司泽明,一听越歌这么说,表情却骤然一僵。
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忘了越歌这家伙特别小心眼,总算反应过来,越歌不开心,肯定是因为吃醋了。
江画默默腹诽,连个同学的醋都吃,真不是人,与此同时莫名又有那么点小雀跃。
他清清嗓子,故作不以为意道“不用了吧,他就是嘴巴臭,人其实还不错的。”
犹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越歌闻言,眼神更凉了,隐约竟还带着一点控诉,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江画几乎要掩饰不住得意,两条手臂环上越歌的腰,犹豫半晌,又钻出来去勾越歌的脖子“他就是我同学,又没你好看,你心眼怎么这么小啊”
越歌嗤笑“你没资格说我。”
江画皱起鼻子狡辩“那不一样,我就是问问,你呢,一肚子坏水,指不定会干什么。”
越歌看着他,没说话。
江画心惊“你不会真打算干坏事吧别闹了”
越歌问“你这算求我么”
江画“求个屁”
越歌又不说话了。
江画气得直咬牙“好,算我求你。”
“那我要报酬。”越歌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你接电话时叫他什么来着。”
江画努力回忆,半晌后试探道“大哥可我那是感叹句,贬义的。”
越歌冷笑“是么,那用不用数数你在外面有几个好哥哥”
江画“”
他无法反驳,是真的有很多,除了苏闻和乔修远之外,圈子里相熟的同辈基本都比他大,称呼一声哥也不是多大罪过吧。
现在越歌却好像很在意似的,但也不排除是故意找他麻烦,江画被压得动弹不得,无奈问“那你想怎么样”
越歌“我也比你大。”
江画木着脸“好,越哥。”
越歌“听不出差别。”
江画“”
越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江画虽然哥哥一大堆,但让他不带名字称呼的却一个没有。
越哥和哥哥的意思相同,可后者话到嘴边,他就是觉得羞耻的不行。
有点色情,像个不正经的称呼似的,让人口干舌燥。
越歌眼神微动,威胁道“你要不叫,我就接着尽兴了。”
没给他多少纠结的时间,越歌作势就要扯开睡袍袋子,吓得江画更加环紧对方的脖子,脱口就是一句“哥哥。”
两个字说完,他闭上眼,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与众不同的习惯,一向逃避就会方向感混乱,最终演变成往对方怀里钻,又蠢又可爱。
越歌任他抱着,嘴角含着得逞的浅笑,压低声线劝诱“乖,再叫一遍。”
有一就有二,一旦突破底线,江画就没多少羞耻心了。
他也被新称呼带来的刺激撩拨得有点蠢蠢欲动,桃花眼流转,对着越歌软软糯糯地骂“哥哥,你可真变态。”
越歌没反驳,只是朝他盈盈一笑。
卧室的房门一关,江画亲身感受了一番自己找的变态。
十二月底,医科大的最后一门期末考试开始。
学校北面的室外长廊旁停着辆高级轿车。
冬雪飘飞,绒白雪花轻盈落在行人发间眉梢,长廊下也不能避免。
江画好奇地转悠了几圈,很快便看腻了风景,随便拨弄拨弄头发,饶有兴致地刷起了医科大学校的论坛。
账号当然是越歌的,他问来了学号密码,正在翻阅的就是不务正业区最火的热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