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注意身体,如果不小心生病了,要乖乖吃药,这样才能好,知道吗”
烨烨响亮地回答“知道”
等太阳落山,本就凉飕飕的风,彻底冻住。
徐牧带烨烨回去,卡朵照例上门询问,并带来了两份晚餐。
“徐先生,辛苦您了。”卡朵说,“对了,主人有点咳嗽,所以就不来和您一起吃了。”
徐牧一怔,“是上次发烧的后遗症吗”
卡朵说“也许吧,主人碰到凉风就嗓子痒,容易咳嗽,具体查不出什么,可能多休息就好了。”
徐牧皱眉,心里有了思量,“好的,我知道了。”
另一边,书房
柏念也让卡朵说的话,有搪塞的意思,但并非全然的谎话。
因为早上的诸多事情,他想避开青年
是真的。
而这几天他在咳嗽,也是真的。
可能是那天淋雨发烧没好全,身体已经没什么不适了,但嗓子遇冷风就容易咳。
柏念也不觉得是什么大毛病,毕竟比起它激素水平紊乱、拟态频繁转化,这点咳嗽完全是小儿科。
他连着几天都在吃维生素补剂,将希望寄托于自身的免疫力。
吃完饭后,徐牧把烨烨送回隔壁,卡朵接手,并公式化地表示感谢。
徐牧笑笑,说不客气。
离开后,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戴上卫衣帽子和口罩,手揣在口袋不想拿出来,出了一趟门。
傍晚的气温降得快,明明是秋天,却给徐牧一种初冬的错觉。
他紧了紧卫衣领子,呼出的白气成雾,寥寥飘散。
徐牧按照星网的导航,做了晚班公共飞舰,去了一条颇为落寞的巷子。
“年轻人,你要买什么”
徐牧说“我这有份中药单子,能今晚加急做成润喉糖吗”
“我看看。”
几分钟后,对面的人点头,“可以。”
徐牧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拿”
“很着急吗”
“嗯。”
对面的人吸了口烟,“是遇风冷咳是吧”
“对。”
“你这个单子吃不坏人,但也治标不治本。”
徐牧不置可否,说实话,如果是其他,他未必有把握,但这个药方
他只说“麻烦您了,”
“行吧,留个地址,明天早上我要同区物流送过去。”
徐牧意外,这么快该说不说,科技发展了,连带着中医也赛博起来了。
“好,谢谢。”
那人抬手,“刷钱吧。”
“嗯。”
第二天
“好了,爸爸要上班了,你在家要乖乖的。”柏念也亲了亲烨烨的额头。
“好爸爸再见。”烨烨乖乖踮起脚,让柏念也亲。
休息了几天,昨天是柏念也请的最后一天假。
柏念也出门前,莫名跳了下。他余光瞥过隔壁的门,纹丝不动,并没有出来什么人。
他不再多看,匆匆走到电梯。
叮数字变成“1”。
柏念也踏出电梯门,抬头,僵住。
“念也哥,早。”徐牧刚在外面晨跑完,额角沁汗,胸膛微微起伏。
来来往往的人都长衣长裤,甚至穿了件外套。
只有徐牧,灰色短袖运动裤,黑色运动发带绷着额头,眉眼冷峻,尚且带有几分年轻意气。
这一个多月,尤其是后面的时间,徐牧几乎都在高强度的锻炼。
他觉得原主身体太瘦弱了,本来就高,不吃饭和竹竿似的,后面徐牧来了后,狂吃海吃,才算把肉补回来。
现在通过有氧和无
氧运动结合,距离徐牧想要连成的身材,稍微有了雏形。
“阿牧。”柏念也念出这个称呼,不自觉心颤了一下。
“念也哥是去上班吗”徐牧随口问。
“对你在跑步”
“嗯。”徐牧点头,“对了,念也哥,我听卡朵说,你发完烧后,就经常遇冷风咳,是这样吗”
“是的。不过,我其实好多了。”
徐牧从储物舱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我以前有、朋友,也是这个毛病,他经常吃这个含片止咳,效果很好,但后续还是要注意,不要淋雨、注意防风。”
他想了想,“应该有点免疫系统的问题。”
柏念也长睫垂落,轻轻扫了下眼睑,捏住冰凉的盒子,边缘圆润,用力也不会刮到。
“好的,谢谢。”
“我看今天的天气预报,路上可能会有雨,念也哥带伞了吗”徐牧问。
柏念也一怔,“没”
徐牧“哦”了声,“这个要记得常带啊,万一又淋雨上次是不得已,这次就太不值了。”
他指腹滑过光屏,拿出一个雨折器,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