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别下次，下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两个人坐摆渡车下山，这一次章驰开

车，纪湛就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下山的风光比山的时候还要好，太阳已经升到了很高的位置，没有顶篷的车让风畅通无阻地通过人的脸颊和发丝，城市里面很难找到这样完全空旷的地方。

由于这一路太过的安静，章驰头一次感觉到不自在，她动搭话：“等会儿还要送你去医生吗？”

纪湛回答得很快，快得他好像根本没有别的事情在做，专注在等待这一件事情：“不用。我已经提前做过扩容训练了，这样的数据容量还没有到极限。”

章驰：“么是极限呢？”

这句话问完，纪湛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的回答。

他的话得缓慢，像是经过一场漫长的深思熟虑：“不清楚，也许在下一次，也许在下下次，也许，永远没有。”

气氛比第一次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还要沉寂。

章驰：“数据容量达到极限，会怎样呢？”

纪湛：“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章驰：“值得吗？”

纪湛：“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到这里，他轻笑一下，“不用担心，那只是最坏的结果。”

摆渡车开始拐弯，遥遥地，他们看几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站在事故发生点拍照记录，一辆警车停在道路侧边，一个警察正在刚才那个赛博神经病带手铐。

保险起，两个人都戴了头套。

警察没有对他们的出表示质疑，倒是围在警察身边协助调查的两个工作人员询问了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章驰：“不用，我们马就要出园区了。”

他们不马出园区，能警察就会因为损坏游乐设施将他们一块逮捕了。

回到停车场，章驰开车，纪湛落座在轿车后排，车导航到公寓大厦的位置，游乐场距离市中心过远，这里四周都对荒凉，出游乐场之后是一条大路，大路走大概五分钟，车辆会通过一条隧道。

隧道长得像怎么都走不完，视野已经黑了大概有一分钟，前方还是没有看哪怕一点微弱的自然光，隧道里面有照明用的壁灯，嵌入在墙，这里的施工方不知道是不是跟游乐园有合作，连灯都是爱的卡通图案。

兔子、狗、熊、老鼠、猫……各种各样形状的灯，像被人一口气吹鼓起来的气球一样，外壳有一层薄到马就要破裂的膜，容许里面闪烁的黄光映透图案，隧道带来一点点的温馨。

对面驶来一辆大型卡车，咕隆隆的声音老远就能够听，车头高得快要占到隧道三分之二的高度，本来就不甚明亮的前路又添加了一份意外的阴影。

卡车背后是拱起来的车厢，里面装的么看不清楚。

因为两辆车还没有擦过去，那辆重型卡车就撞了过来。

“嘭——！”

“哐当——！”

狭窄的隧道没有别的出路，大卡车势不挡地压过来，这一辆小车卡在洞壁和卡车车厢之间不不下，轮胎快要把地面摩擦起来火花，最后在更大力的挤压下偃旗息鼓。

车辆已经弹出来安全气囊，后排坐着的纪湛在第一次碰撞时身体直接砸在了车窗玻璃。

他痛呼了一声。

车前半部分被完全遮挡，章驰迅速开天窗，还没有等她解开安全带从天窗爬出来，卡车车门从没有被遮挡的另一侧开，车跳下来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黑衣人，头套面还装有一个防毒面罩，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灭火器的喷气装置。

嘭——

喷漆装置的圆形金属盖从天跳开，一股浓烈的酸臭味传播到空气当中，长嘴喷头支出到天窗附近，气体直接被章驰吸入，连带里面坐着的纪湛也未能幸免。

然后。

世界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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