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他没有让我们飞行器直接撤离,而是来到了那颗卵上空。有一个研究员被那个卵吃掉了,但是中心城研究基地希望我们能回收那个研究员身上携带重要记录盘。这并不是个死命令,我们完全可以量力而行。但是洛队却打算独自下去回收记录盘在我看了,那简直就是疯了。”
谈墨沉默着没有说话,内心却隐隐有一个感觉,洛轻云接近霸王之卵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而是为了看看卵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不是,他也不是为了去看卵里面到底有什么,更像是想试试看卵里面东西能不能让他越界。
“当时我就对他说,霸王之卵太危险了,出了任何事情我都救不了他。但是他只是对我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无所谓到底是我救不了他这件事,还是他自己性命。我亲眼看着他下去,亲眼看着他脱离绳索脚尖还没碰到那枚卵,重重茧丝忽然打开,将他整个人都吞了进去。所有营救,包括炮击、药凝对那枚卵没有任何作用。”
“他自己不在意,你们倒是在意紧。”谈墨说。
庄敬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什么办法呢他是队长啊。我们争分夺面地想要重新打开那枚卵,但它防护得密不透风,我们只能等待,洛轻云死就像是既定事实一样。而我后悔着没有以更强硬态度挽留他。时间度日如年,副队长根据守则放弃对洛轻云营救,我们决定要离开那片区域。可就在那个时候,茧丝线就像忽然失去韧性了一样,纷纷断裂开。而洛轻云从茧里爬了出来,当他仰面看向我们时候,我有一种飞行器会坠落错觉。”
“洛轻云还活着,那么霸王之卵里米诺斯虫呢”谈墨问。
“这就是最不可思议地方。当调查员把茧拆开之后,发现里面连米诺斯虫幼种完整尸体都没有找到,只发现了一些齑粉。洛轻云报告里当然会向中心城人解释他是怎么杀死幼种,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却好像机密一般。我在灰塔电梯里遇见他时候问了他,他当时笑了一下,只回答了我两个字。”
庄敬不是很甘心地眯起了眼睛。
“你猜。”谈墨回答。
庄敬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说是这个”
“两个字嘛,再结合洛轻云性子,可不就是你猜这两个字吗”
“是,为了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杀死霸王之卵里米诺斯虫,我加入了他小队。”
谈墨从口袋里取出了洛轻云送给他水果硬糖,塞进嘴里,咔哧咔哧咬开来。
“那你现在弄明白了吗”
庄敬摇了摇头“没有。但我肯定和他那双手有关。”
谈墨搭着庄敬肩膀说“大兄弟,你这故事说就差了点味道了。本来以为你是留悬念,原来是烂尾。你可是你们洛队队员啊,他都不告诉你他双手在战斗方面到底是什么能力,看来你还不是他心腹啊。”
庄敬露出生无可恋表情“他不需要心腹。”
“好吧,下一位是谁”谈墨看向安孝和,“这故事说得要是不够精彩,敬我酒都得给我喝回去”
刚嗨完一曲安孝喝顿是感觉亚历山大,但还是被江春雷推了出去。
庄敬回到了座位,吴雨声凑了过来,“你没弄错吧谈墨怎么一点要喝醉前兆都没有”
“没弄错。”庄敬又问,“谈副队酒量是不是很好”
“酒量这种东西,跟心情有关。借酒浇愁时候,怎么也喝不醉。但是春风得意时候,绝对一喝就倒。”
安孝和一看就是硬着头皮走过来,“那啥,谈副队晚上好啊。”
谈墨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请说出你故事”。
“我吧我跟着洛队时间比较晚,没有什么特别精彩故事”
“那你回去吧。”谈墨作势要用脚踹他。
“等等我说洛队很精彩,只是我讲故事能力不精彩”
谈墨接过了他递过来酒,安孝和清了清嗓子,“我从前并不是一线,而是运输队。”
“怪不得你那么高调我以为你多厉害,结果一到演戏连实习生都能干掉你呢。”谈墨凉凉地说。
“唉谈副队,这不是当运输队员时候大家在舱里没事儿干,除了吹牛就是吃饭睡觉了。”
“行,你说。”
“就有一次我们运输机被大批鳞鸟袭击,不得不硬着陆。结果好死不死掉在了一个死火山山口边,而山口底部就是鳞鸟巢穴。运输机顺着火山口一路往下滑,我们就跟坐在过山车上一样,周围还有鳞鸟群推波助澜,难道它们就一点不担心我们运输机撞毁它们巢穴里蛋”
“后来呢”
“运气好呗,运输机被火山口里一块凸起岩石给卡住了,让我们苟到了救援队来。你也知道标准操作救援队放下索钩,把运输机给吊起来,我们就这么晃晃荡荡地要被带走了。谁知道舱门经历了这么就摧残,早就承受不住裂开了。一群鳞鸟扑棱着飞进来,要把我们都给啄出来。”
“它们要给即将孵化出来那只鳞鸟准备食物”
“你说一半对,一半不对啦。它们是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