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小酒,你不是笑话,我才是是我配不上你。”
当他听到郁酒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揉捏了一把一样的疼。
郁酒这么好,配的上全世界最好的人,可不该是他这个样子的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偏生有一大堆的累赘。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该遇见,不该在几天之前冲动的为了片刻欢愉,此刻就不会这么情绪分明的撕破脸了。
汪星泉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的胆小他没有说出一切真相的勇气,也没有彻底把郁酒放开的勇气。
他控制不住的想抱住他。
郁酒冷冷的说“放开我。”
汪星泉手臂微微颤了一下,却耍无赖似的,箍的更紧了。
“你不是要分手么”郁酒强忍着心里没出息的酸涩,冷声冷气的哼“那你还抱着我干什么,卖惨么”
“随随便便就能说分手”
“我的确欠了一堆债。”汪星泉突兀的打断他,声音是深呼吸过后的竭力平静,像是掩盖着火山熔岩烈焰上的废土“我上初二那年,家里做生意破产了,我父亲欠了一堆的债,被高利贷逼的跳楼自杀。”
“人死灯灭,高利贷的债免了,可之前不少想跟着我们家企业喝一口汤投资的亲戚例如我那个二姑,欠他们的钱却免不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还钱。”
“那个时候我母亲刚刚生下汪熠濯不久,汪熠濯生下来就被诊断成自闭儿童,她也因此得了产后抑郁症。”
“后来又出了那些事情,她的产后抑郁症就更严重了。”
再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汪星泉母亲没去世的那几年,他们几个一直是相互折磨却又相互慰藉的度过的。
直到她去世。
“我母亲是农村家庭出身,长得很漂亮,也是读书读到乌澜里面的。她被我父亲看中,大学毕业就和我爸结婚了。”
汪星泉的声音逐渐平静和缓,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对郁酒彻彻底底的交代着,郁酒听着这才觉得不无意外为什么汪星泉会有那样市井气的二姑了。
“魏秋和我母亲是大学同学,在大学的时候我妈帮了魏姨不少,她们魏姨对我妈,是爱慕的关系。”
在汪星泉有些迟疑的叙述中,郁酒微微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之前想到过很多可能性,但听到真相的时候郁酒觉得可能汪星泉真被魏秋包养了的可能性都比现在这个大。
原来,魏秋爱慕的不是汪星泉,而是他妈他都不敢这么编剧本好不好那萧宴在那儿瞎比造什么谣呢
“魏姨是同性恋,可我妈不是,所以一毕业我妈结了婚,她就出国了这些也都是我后来听魏姨说的。”汪星泉平静的说着“后来一听说我妈的死讯,她就回了国,主动帮忙还了一些欠款。”
“追债公司才不管是谁还钱,他们只收钱,可欠魏姨的钱也是欠。”只不过,比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好一些罢了。汪星泉把年少时候因为还债受过的那些苦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只说现在“因为这层关系,我和魏姨关系走的近了一些,萧宴可能想从这点上造谣污蔑,但我跟她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郁酒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汪星泉,你疯了是么那你为什么要提分手”
他就这么喜欢被人误会么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酒,我说分手是我真的不配,不和你开玩笑。”汪星泉有些狼狈的笑了一声,黑眸依旧温润的看着他“之前跟你表白,实际上是我受到了蛊惑,喜欢上了和你在一起那种轻松的感觉,从而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还有一堆尚未还完的债,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医生早上告诉我了,汪熠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汪星泉的长睫毛颤了一下“我这种条件,在相亲市场都是最末流的那一批吧还是不”
“汪星泉,你闭嘴吧。”郁酒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他,眉头微蹙“谁在乎这些”
他是前后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年了,会在乎这些东西他在乎的是人。
此时此刻,因为汪星泉前所未有的坦诚,郁酒非但毫无那种乌云密布的压力感,甚至还觉得心情开阔除了汪熠濯这件事。
“你刚刚说濯濯怎么了”他皱了皱眉,主动拉住汪星泉的手询问“后遗症”
“吸入化工气体有点多了,他身体本来就不算好。”汪星泉笔直的脊梁骨微微弯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可能会留下后遗症,需要长期吃药”
“所以也是有不留下的可能是吧。”郁酒盯着他,声音放柔“泉哥,什么事情都没到绝境,你为什么总喜欢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呢”
汪星泉躲避了他的视线,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的确,未来的路有很多。
但他面临的总是最难的那一条。
“我理解你不想拖累我”郁酒一顿,唇角扬起一个有点苦涩的笑意“但你不应该用这事儿来骗我,你当我是个傻子么”
“汪星泉,以你的姿色,当牛郎早就发家了,我知道你有你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