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元毫不客气的说道“至于说败坏你们吴记银楼的名声,这就更好笑了。”
“你们吴记银楼做出这等用镀金冒充纯金的事情,还有名声”
“以次充好的名声吗”
“用得着别人败坏吗”
吴少奶奶被她一连几个问句怼得哑口无言。
但是让她承认吴记银楼以镀金冒充纯金,她也不愿意,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说我们银楼卖假货,我们银楼就卖假货了”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跟我们吴家有仇,所以故意栽赃陷害我们吴记银楼”
“说不定,是从我们银楼里买了头面,然后出门掉包,再返过来讹诈我们吴记银楼的银子”
话一出口,吴少奶奶就发现顾元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吴少奶奶心里一跳,忽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
就听顾元元说道“吴少奶奶,你在为自己狡辩之前,都不知道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吗”
吴少奶奶一脸莫名“什么”
眼角余光掠过银楼的吴掌柜,就看到他满脸着急,正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
吴少奶奶“”
就算吴掌柜眼睛挤跟抽筋似的,她也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顾元元说“好教吴少奶奶得知,自从你们家里买了这两套头面之后,我连你们银楼的大门都不出,我倒想问问吴少奶奶,我到哪里去掉包来栽脏陷害你们吴记银楼”
吴少奶奶傻眼了。
县令站在后堂,饶有兴趣的听她们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一通,这才施施然走出来,上首落座。
吴少奶奶、吴掌柜,还有沈正凌都齐齐跪下。
只有顾元元没有反应过来,直挺挺站着,被沈正凌扯了扯袖子,这才跟着在堂前跪了下来。
这万恶的旧社会
她的膝盖,好痛啊
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沈正凌道“大人,草民沈正凌,大石镇灵湖村人。”
“草民状告吴记银楼,用镀金首饰冒充纯金首饰卖给草民,牟取暴利。”
“草民请大人做主,替草民追回损失,并且责令银楼赔偿草民。”
县令刚才在后堂,已经从顾元元和吴少奶奶两人嘴里,把情况听得差不多。
此时听沈正凌这么说,便问道“你状告吴记银楼以次充好,可有证据”
沈正凌道“有”
顾元元举起手里两盒头面,道“这就是我们在吴记银楼买的头面。”
衙役上前,把顾元元手里的两盒头面呈上去。
县令分别打开看了一眼,就看向吴少奶奶和吴掌柜“你们吴家有什么话说”
吴少奶奶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这两人跟我们吴家有仇,这是他们故意给吴记银楼设的圈套。”
县令威严道“哦这两人和你们吴家有何仇怨”
吴少奶奶咬牙道“他们曾殴打民妇的相公。”
县令道“照你这么说,也应该是你们吴家对他们两从有意见才对,怎么倒反过来了”
吴少奶奶急得脸色涨红“这个,这个自然是因为,民妇的相公和他们之间有些误会。”
顾元元撇撇嘴,说道“县令大人,吴少奶奶所谓的误会,是吴俊杰想占我便宜,所以被我夫君打了。”
县令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
他倒是没想到,这小娘子居然有这种胆量,把差点被男人占便宜这种事,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世道对女人不友好,特别是男女之间产生矛盾,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女人的错。
明明女人本身才是受害者。
但是世人习惯把所有问题都往女人身上推。
以至于,大部份女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不敢申张,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像顾元元这样,当着自己夫君和外人的面,大大方方说出来的,基本上没有。
这个小娘子,果然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不愧是能说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样富有哲理的话的人。
县令大人看向吴少奶奶,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吴少奶奶十分憋屈道“那就是个误会”
顾元元撇撇嘴道“怎么任何事情,只要是你们吴家的责任,到了吴少奶奶嘴里,就都是误会”
“误会这个词也太好用了吧”
县令看了吴少奶奶一眼,重重一拍惊堂木,问吴少奶奶道“这位小娘子刚才说的可是事实”
吴少奶奶咬了咬唇,最后憋屈点头“算,算是有这么回事。”
县令喝道“是不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本县面前,也由得你随意糊弄”
上位者自带威严,吴少奶奶吓得一哆嗦,承认道“是。”
县令就道“既然这位小娘子说的是事实,那吴俊杰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