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秦晋之好(七)(2 / 3)

我师父说那个地方有最名贵的白羽乌骨鸡,最神奇的是里面有一只长了两片红色尾羽。

她说我恰好有耳洞,便让我去将它带出来,后来这红羽便成了我的耳饰。”

“你师父是这么一个闲情逸致的人吗还想着给你做耳坠”

李弱水提着这两片红羽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安安稳稳地将它们放到了盒子中。

她怎么记得他师父躁郁倾向很严重,随意打骂他,竟然会有这种闲情吗

“那只鸡呢”

“我师父吃了,好像吃得很急,不知怎么了,她边吃边哭,大概是不好吃罢,不过我听着倒是很有趣。”

“”

纠结一瞬,李弱水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还是不和他解释原因吧。

“这个呢”

她饶有兴致地拿出一个五官不在位置的木偶,它的身体比例也很奇怪,腰长腿短,头大身小。

路之遥摸了摸,面带怀念。

“这是我做的第一个木偶,我很喜欢它,但好像会吓到别人。”

“确实被吓到了。”

木盒里除了一些有年头的小玩具和丑到吓人的木偶,她还发现了一些眼熟的东西。

因为这些都和她有关。

那封专属的悬赏令以及自己剪给他的一截头发就算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上次断开的发带也在这里,还有不想用的手帕。

李弱水顿了一下,将手帕掀开,看到了其下遮盖住的木偶人,无一例外都雕成她的样子。

“”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到。

李弱水抬头看了眼笑盈盈的路之遥,将惊呼吞进口中,给木盒盖上了盖子。

这是他的爱好,反正收集的也都是她不要的东西,应该尊重。

“大概看完了,这个聘礼我很喜欢。”

路之遥从怀中拿出那个白玉印章,慢慢摸索着将它挂到了李弱水脖子上。

“还有这个。”

李弱水顿了一下,伸手拿起这个小印章看了起来。

这个印章是他的信物,除了身上的一些散银子,他的钱基本都在钱庄。

早上买东西时去取了银子,她问过大概数目只能说他接悬赏令的价格确实不低。

“这个印章和木盒就是我全部的东西,还有我自己,都做聘礼,你觉得可以么”

路之遥稍稍敛了笑,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

他是全程参与过那时李弱水和郑言清的婚宴的,他们有媒婆、合八字、给礼单、吹锣鼓、踢轿门

而他只有这个陈旧的木盒和一个小小的印章。

“可以啊,这些已经够了。”

李弱水看着木盒,不禁弯起眼眸,眸子里亮晶晶的。

这是他的过去和现在,全都交给了她,怎么会不够呢。

想到这里,李弱水不禁笑了起来,笑得胸前系着的绦带也跟着抖。

“怎么有种我娶你,你把自己交给我的感觉。”

路之遥笑容不变,神色放松,那份温柔看起来比以往多了几分真实。

“你若高兴,那便是你娶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娶和嫁又有什么分别。”

成亲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和李弱水在一起的过程,他在意的只有在一起这个结果。

若是她高兴,他穿嫁衣也行。

“我去写聘书了,明日成亲时给你。”

路之遥站起身,接过李弱水递来的伞,顺着原路返回房间。

蒙蒙的雨雾罩着这抹白,伞沿滴下的水花雀跃地打在石板路旁的花朵上,像他的心情。

雀跃和期待,这两个词原本不会出现在他生命中,现在却都被他寄托到了明日。

明日,他们就能成为彼此的所有物了。

“弱水,我们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眼见路之遥离开,陆飞月人这才走进亭子。

李弱水放下木盒,对着他们点点头“当然了,陆姐姐尽管问。”

“你的蛊毒是怎么解的”

李弱水愣了一下,随后指了指房间“路之遥会解,一晚上就好了。”

江年在一旁插话“你还记得怎么解的吗”

“就是用银针扎穴道,然后用内力推。好像先扎的是气海”

那晚暧昧的记忆的记忆浮现心头,李弱水不自觉红了耳尖,强行压下自己的嘴角。

“后来我注意力散开,就不记得了。”她看向他们“你们认识的人中蛊了吗”

陆飞月点点头,眉眼间有隐隐的愁绪。

“皇城里被拐来的女子都中了蛊,或许解决这个问题,她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给出线索。”

“那我们去问问路之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