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奇怪,没想到竟然还盖着东西。
“你这么堵着伤口很容易发炎。”
李弱水皱着眉,转身去柜子中拿了药膏和药酒“赶紧处理一下吧。”
淡黄的药酒将上面的糊状物冲刷掉,露出其下三道从手腕处拉到小指的伤痕,狰狞极了。
被解放的伤口争先恐后地流着血液,从他的腕骨流到指尖,被阳光勾了一层金边后滴入衣袍。
“你也是厉害,受了这样的伤也能忍着不让人看出一点端倪。”
李弱水一边嘀咕,一边给他上药。
路之遥扬起笑“痛,但也不痛。”
生理上确实是痛的,但心理上却是快乐的,两相对比,自然还是乐的多。
明白他话里的思,李弱水微微一笑,手下更加用力了一些。
收到他舒服的轻哼后,她忍不住小声说了两个字。
“变态。”
处理伤口这事她已经很熟练了,路之遥又是一个不怕痛的人,进度自然很快。
“好了,你握拳试一试,看松紧如何。”
话音轻松,没了早上那虚弱无力的语气,她又做回了那个声音清亮的李弱水。
路之遥伸手摸了摸手上缠着的绷带,垂眸点头。
“很好。”
“那就行。”
声音从自己左边到了右边,淡淡的乳糕香味凑近,温热的呼吸扑上侧脸。
“发带都松了,我帮你紧紧。”
睫羽微颤,随着她的靠近,和她相拥的欲望再次涌起,在他每一寸肌肤上叫嚣。
他原本是不愿与人过多接触的,但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无时无刻不想和她亲近。
沾上情爱的人都会这般么
她以后还会不会像这样给自己疗伤她真的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难以心安,唯有确认她一直在某处才能纾解他一直以来的焦躁。
“你先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去买些东西。”
李弱水帮他系好发带,还没离开便被他轻轻抓住了手腕。
“我也去。”
“我是去给你做礼物的。”李弱水将他带到了床上坐着。
“而且你手受伤了,出去难免会被盯上。你先休息,我傍晚一定回来,我发誓”
路之遥坐在床边,弯着嘴角,神色如常,静默一会儿后放开了手。
“好。”
至现在,他还是对她有些用,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李弱水见状弯了眼,眸子里像是荡着秋波,看起来漂亮极了。
“你这么守信,我也该和你学学。我们拉勾如何”
“拉勾”
路之遥眉头微蹙,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李弱水伸出手,将他右手小指勾起来,随后在空中晃了晃。
“勾指起誓,拉了勾就不许变。如果我今日没回来,那我就下地狱。”
路之遥跟着她晃了晃,稍稍扬起了眉,唇边也重新弯起了笑容,似是明白了她的思。
“是你承诺的,拉了勾就不变。如果今日没回来,就由我送你下地狱。”
“可以。”
李弱水回答得很干脆,随后拉着他的手盖了章“盖章了,就算约定成了。”
“是你同我定的约,你该知道”
“我知道,对于不和你守约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李弱水拍拍他的肩,带着钱袋出了门“晚上给你带吃的。”
关门声响起,路之遥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随后在空中晃了晃,眼眸微弯。
“这可是你发出的约。”
正在他细细回味着这说不出的奇妙滋味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花盆碎裂的声音。
他敛了笑容,抬头面向那处,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爷、不对,公子,您别砸了”
又一个花盆往门框上砸来,砰地一声,潮湿的泥土散开粘在门上,遮住了大半透进的亮光。
路之遥当然是看不见这景象,但他能闻到传来的土腥味。
本来很不错的心情顿时淡了几分,他轻轻叹口气,慢慢上前去打开了门。
重物直朝面门而来,被他伸手接住,轻轻一掂,又是一个花盆。
“能否去另外一处闹”
皇城内某座庄严的宅邸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来得很急,车夫使劲拉住绳索,还没停稳车内的人便打开车门跳了出来。
这人正是白轻轻。
她提着裙角,面上不再有原来的笑容,反而阴云密布,让人看着胆寒。
宅邸前的小厮看着她,却没有一个敢上去拦路,只能先她一步往府内跑去通报。
等到白轻轻到达会客厅时,已有一个身着缟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