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相思说“梁氏很好,我叫陆相思,不叫,梁裕白的未婚妻,我也不想靠着这个称谓工作,让我觉得自己很差劲。”
她有自己的想法。
按道理,他应该开心。
事实上,他为此感到烦躁“你要去哪里上班”
陆相思告诉他“祁妄学长的公司。”
和梁氏同一栋楼。
她眨眨眼,“以后上班,都可以一起了。”
梁裕白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陆相思递交辞呈,总监犹豫了,拿着手机。
她笑吟吟地说“梁裕白知道这事。”
总监看向她“梁总不反对吗”
陆相思说“反对也没用。”
对视间,二人同时笑了起来,闲谈几句,总监朝她伸手“希望你未来前程似锦。”
当天她便离。
春寒料峭,阳光形同虚设。
梁裕白的车在她面前停,她坐上副驾驶。
今天二人约好一起看房。
他们一直以来住的房子是老爷子在梁裕白高中后送他的,眨眼已经是六年,梁裕白并不想在那里继续住着,于是准备新买一套。
当做婚房。
然而梁裕白并没有说过是婚房。
可陆相思是这么认为的。
二人看的楼盘都是别墅。
最后选择最新开发的楼盘,价格不菲。
陆相思在心底默算,惊呼了声。
她工作两百年不吃不喝终于能够全款买下这套房子。
购房手续都交由梁裕白的助理处理。
回到车上,陆相思还是一副不在状况内的神情。
梁裕白探过身,帮她系安全带。
额发触碰到她的脸颊,有些痒。
她回过神,问“我总有种,被你包养了的感觉。”
安全带扣好,他却没回到驾驶座。
他偏头看向她,新楼盘的地下停车场空旷漆黑,这片只停了他们这一辆车。车厢内的灯逐渐黯淡,仿佛被他双眸吞噬。
黑暗中,她捕捉到他眼里的隐忍。
座椅被他放下。
陆相思声音也软得滴水,“还在外面”
他手伸进去,嘶哑着嗓音“所以你别叫出来。”
结束后,她趴在他身上。
梁裕白给她套好衣服,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我出钱,我出力,这不算是包养。”
刺激感与狂野行为令她无力同他争辩。
梁裕白的动作很迅速。
那年秋天房子就已装修完毕。
自从加入祁妄公司后,陆相思先是体了把大闲人的滋味,之后便是无止尽的加班、加班和加班。她并没有时间看房子进度,也不知道房子到底装修成什么样。
连轴转一个月后,她终于得到一个礼拜的假期。
昏昏欲睡的秋日下午。
阳光铺在天边,暖色暧昧。
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被祁妄叫住。
陆相思苦着脸“又有工作吗”
祁妄愣了,而后说“不是,你今天不是要去新家吗,我定了一束花,原本是要送到公司的,可是填错地址,送到新家去了。”
陆相思的神情更不好看了。
祁妄“这怎么了”
陆相思“梁裕白花粉过敏。”
祁妄顿了顿。
她说“没事,反正我先回去,我把花扔了吧,不过学长,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娇艳欲滴的花被放在院子。
陆相思弯腰抱起花束。
不知是不是配送的缘故,绑带散开,花束松散。
身后响起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逐渐清晰。
终止在脚步声里。
梁裕白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她正抽开花束上夹着的卡片,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往后转。
怀里的花束失去支点,尽数散落。
带着水珠的鲜花落在她脚,像是围成一个圈。
飞机低空掠过,带来轰鸣声。
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时候。
眼里看到的便格外清晰。
黄昏时带着浓稠红晕的天空,和周边绿意葱葱的枝叶,拉扯着视网膜,这些不过是简单铺成的背景。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冷然眉眼却带着一丝柔和。
她曾以为他是妄想。
她是藏在他缝隙里的存在。
殊不知妄想成真。
她看着他。
看到了她的永恒。
他走到她面前,而后,抱起她。
她顾及地上的花束,“那些花”
梁裕白语漠然“不要了。”
她说“那是祁妄学长送我们的新家礼物。”
他眼眸暗不见底色,认真地说“我要的